司徒宙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情緒:“那可不是用馴服魔法馴服的魔獸,是貨真價實的,我們川東史上第一次有人跟魔**了朋友。
你爺爺還跟我說:人類的花花世界,有太多的誘惑,在利益面前,友誼這種東西反而變得不值錢了。
但是魔獸不同,一生都在殺戮的它們,一旦認定了朋友,是可以為了朋友而死的。
有時候魔獸,比人類更值得信任。”
說到這里,司徒宙拍了拍趙傲天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傲天啊,我們對那頭魔龍的恐懼,更多的是源于它未知的力量,而非它展現了什么惡意。
這是人之常情,放任何人身上都一樣。
但是啊,現在這個危機關頭,我們何不賭一把?說不定,就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呢?
若最后它真能拯救川東,那也證明了它對人類沒有敵意是真的,我們川東還能收貨一個強大的魔獸朋友,兩全其美,豈不美哉?”
“若它是騙人的呢?到時候給我們落井下石呢?”
“沒有它,光靠我們也擋不住魔獸,擋住了也必定元氣大傷,鷹谷也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現在已經是最壞的情況,再壞能有多壞呢?”
司徒宙的話,讓趙傲天陷入了沉思。
魔獸朋友嗎?
確實。
如果魔龍不肯幫忙,無論絕對魔獸防御戰是贏是輸,川東都會滅亡。
想到這里,趙傲天的心結,好像都放松了些許。
“我明白了。”
趙傲天戴上頭盔,強迫自己接受了這個現實。
如果爺爺曾經走過這樣的路,那么我也愿意再走一遍!
雖然有些不放心,但司徒宙還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而就在這時。
趙傲天的右手卻像癲癇一樣劇烈顫抖起來,臉色也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傲天,你怎么樣?”司徒宙見狀,連忙攙扶。
趙傲天連忙按住右手。
片刻,癲癇這才停止。
“不,陛下請放心,我沒事。”
話雖這么說,但他劇烈喘息,面如金紙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沒事。
司徒宙見狀,心疼的嘆道:“還是沒有好轉?”
趙傲天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低下頭沒有作答。
司徒宙又問:“我真的不希望你走你爺爺的老路,醫生怎么說的?”
趙傲天低著頭,猶豫了良久,最后還是如實說道:
“惡化了,醫生說我活不過30歲。”
這話,讓司徒宙不由感到三分寒意。
趙傲天無奈道:“醫生說我是訓練過度,透支生命提升了等級,加上上次彌諾陶洛斯一戰,我透支了太多力量,30歲已經是最樂觀的情況了。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這么看重鄭乾,希望他繼承我的位置。”
“是嘛。”
望著趙傲天凌然的目光,其中沒有一絲對死亡的恐懼。
這種清澈的眼神,讓司徒宙不由悲從中來:“天妒英才啊。”
他沒有多說什么。
任何過多的安慰,都是對趙傲天身為戰士的侮辱。
他嘆了口氣,旋即調整了情緒:“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領命。”
說罷,趙傲天推開了皇宮后院的大門,帶著司徒宙,前往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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