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地東側,監工營帳里。
方面,連毛胡子的男人,早就沒了六年前趕走**時的身材,變得肥胖臃腫,和他那個肥胖的腦袋交相呼應,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長了手腳的葫蘆。
外面工人大冬天干的一身臭汗。
蕭寶國卻裹著棉襖,燒著碳火,待在營帳里,頗有耐心的碼著錢盒里的金幣。
“爸~我想買雙洛云閣的鞋,最近大家都在遷移,東西都漲價了。”
一旁,蕭璇仔仔細細的涂著指甲油,漫不經心的說道。
蕭寶國心情不錯,他笑道:“等工程結束,爸撈夠了了就帶你一起撤到后方,到時候你想買啥爸都是一句話。”
蕭璇一聽這話,這才喜上眉梢:“謝謝爸~”
蕭寶國笑道:“哪里的話,我得謝謝你,寶貝女兒,要不是咱那傻女婿背著我們叛國,我哪會被陛下貶下來?這一戰,我又怎么逃的掉?”
蕭璇一聽這話,更是笑的像朵菊花一樣:“是呀,一開始羅夏死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咋辦呢。
現在看看,要不是羅夏那傻子,我和爸爸都得留下來做后勤呢。”
說到這里,蕭璇和蕭寶國都笑了。
鬼牙山營救戰以羅夏之死告終。
當初,蕭璇確實被嚇破了膽。
在被救回來后,蕭璇和蕭寶國,甚至整個宗人府都被稽查司限足調查。
雖然事后證明了這是羅夏的個人行為。
但也因此,原本就被陛下詬病嫌棄的宗人令,地位再次一落千丈。
宗人令的僅存的一點實權:皇室記錄以及撰寫史冊,都被完全剝奪。
本來,蕭寶國和蕭璇都覺得,人生和前途一片灰暗。
但萬萬沒想到。
就在不久之后,傳來了魔獸絕對防御戰的消息。
本來呢,遇上這種事,國王司徒宙的方針非常簡單:皇室成員應當身先士卒,組成皇室先鋒隊,向所有戰士做個表率。
作為宗人令,如果沒羅夏這茬子事,那蕭寶國一家子是鐵定要上戰場的。
哪怕只是做做樣子。
但現在不一樣了。
因為羅夏的事,宗人府徹底失去了司徒宙僅存的一絲信賴。
蕭寶國宗人令的位置雖然保住了,但實權完全被剝奪,自然也失去了成為皇室先鋒隊的資格。
不光如此,還被分配來做陣地的總監工,陣地完工后立馬滾蛋。
沒想到被貶也有被貶的好處,蕭寶國開心的不得了,內心甚至感謝自己的女婿羅夏叛國這件事。
又不用上戰場,還有油水可撈,這種貶職請給我再來一打。
蕭寶國甚至內心都在鄙視司徒宙。
難怪世人都說你是愚王。
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因為身邊金格,龍將軍,趙傲天這種圣人太多了,所以會把所有身邊人都想成圣人。
想到這里,蕭寶國美滋滋的把錢箱蓋上,扔到了桌下暗格里。
而暗格里,還藏著二三十個類似的,能裝五百金幣的錢箱。
“這才幾天,一萬金幣已經賺上了,女兒啊,回頭咱得給羅夏上支香,謝謝他給咱帶來的好福氣。”
蕭璇一聽,更是笑的花枝招展:“好呀爹爹,您可真是菩薩心腸,羅夏泉下有知,也會很開心的吧?”
“哈哈哈,那是,要不然為父怎么做的宗人令?”
營帳里,一時間充斥著這對父女的歡笑聲。
然而,就在這時。
“燒香我看就不用了,你們兩個干脆下去陪他吧。”
一個略有耳熟的聲音打斷了父女的歡笑。
“誰?”
蕭寶國聞聲看去。
只見帳篷簾子被暴躁的撕下。
一對青年男女闖入了營帳。
白發的少年手里,還拽著一個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