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你不死?
這四個字,讓鄭乾不禁感到好笑。
出生在這個世上,十個月都不到。
鄭乾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說饒你不死這四個字的。
而且,還要我交出真理,做你的坐騎?
“你的褲襠可能沒那么大!”鄭乾雙目瞪圓,兇光畢露。
阿瑞斯聽聞,冷哼一聲。
旋即一個足球腳踹在鄭乾面門。
鄭乾當場被踢飛千米之遠,重重的撞在青銅監獄的十三月上,最后墜落在地。
遭了,再被來一下,哪怕是最輕微的擦傷,自己就會死。
“不用確認自己的狀態了,你沒死是因為我控制了力道。”
幾乎是鄭乾落地的同時,阿瑞斯便出現在了其身邊。
掐住脖子高高舉起。
阿瑞斯另一只手凝聚出驚人的魔神力:“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優秀魔獸,即便沒有真理,要不了多久也會進化成超神獸吧?
所以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交出真理,歸順成為我的坐騎,或者…死!!”
這貨是認真的。
從他殺意彌漫的眼中,鄭乾可以確定,這次自己再拒絕,那么下一瞬必死無疑。
面對這般絕境,鄭乾被血染紅的嘴咧開了。
“哼…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鄭乾發出了嘹亮的狂笑。
這笑聲病態的讓人發毛。
阿瑞斯眉宇一蹙:“你笑什么?”
鄭乾笑道:“我笑你無能,為了活命,居然想出這么慫的計策,你算個屁的戰神?”
此話一出,仿佛被擊中了軟肋一般,阿瑞斯身子猛的一顫,面色變得無比陰沉:“你說什么?!”
“難道我說錯了嗎?”
鄭乾收斂了笑聲,但臉上依舊掛著譏諷的冷笑:“你剛用真身的前3分鐘,打的格外著急。
但是三分鐘后,卻突然像是放下了重擔一樣。
維納斯第一次跟我見面的時候,本來也想用全力,但她明顯是忌憚什么不敢用。
你們魔神,在人界…難道不能用真身的嗎?”
阿瑞斯眸子猛一收縮。
鄭乾哪里管他怎么想,接著說道:“為什么你明明擁有這么強的力量,一開始偏要用偷襲?
想必,魔神在人界發揮是有什么特殊限制吧?
你前三分鐘的焦急,想必就是因為一開始用了真身,但屬性不夠高,三分鐘內殺不了我?
但如果直接回去,你就完不成任務,那個什么大人,會殺了你吧?
所以,為了活命,你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跟我打。
即便贏了,光拿回真理還不夠,再收一只超神獸回去,才能勉強功過相抵,保自己一條小命吧?”
“你……”
話到此處,阿瑞斯已然氣的渾身發抖。
這只龍的靈智是怎么回事?
只憑這么一點細節,居然被它全部看穿了?
“就算是又如何?”
阿瑞斯陰著臉喝道:“你的命在我手里,不順我就得死,就算看穿了,你也改變不了現狀。”
“不,別誤會,我說這些可不是為了改變局勢,我只是覺得可笑。”
鄭乾低下頭,笑的仿佛看到小品演員一樣開心:“堂堂戰神,嘴巴上說著什么區區凡人,各種貶低人類秀優越,那你自己呢?
聽命于那個什么大人,幫人家做事還要擔心自己會死。
我還以為戰神會是多么牛逼的存在,原來也只是一條甩著尾巴討好大人,連別人吃剩下的骨頭都吃不到的狗而已。
好厲害啊,我好怕啊,區~區~戰~神~”
“你……”
鄭乾的話讓阿瑞斯勃然大怒。
俗話說的好,做事不揭人短。
鄭乾這何止是揭短,根本就是把阿瑞斯的褲衩都撕了個稀巴爛。
阿瑞斯全身青筋炸氣,殺意前所未有的這般沸騰。
“好啊!好好好!”
連說三個好,阿瑞斯全身紫色的魔神力已然爆發到了極致:“明明都要死了,嘴巴上卻一點都不肯錯過,是吧?”
“生氣了?呵,你除了迫害比你弱的人類,引導魔獸去殺他們,你還會什么?”
阿瑞斯一聽,冷喝道:“弱小是原罪,你好歹也是燭龍皇,這么點道理都不懂?”
鄭乾用一種看待癌癥晚期病人的同情眼光看著阿瑞斯:“不懂啊。
如果弱小是原罪,那迫害弱者就是強者強大的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