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爽的對鄭乾說:“鄭乾兄弟,你一直談錢,我倒是覺得你去鷹谷應該比較混的開吧?”
鄭乾聳聳肩:“鷹谷那邊認錢不認人,我不喜歡。”
“可我看你也挺認錢不認人的。”
“嗯?”
鄭乾眉頭一皺,再看趙傲天責備的眼神,就是再遲鈍,也意識到這貨在懟自己。
啊,差點忘了,這貨脾氣很大。
但鄭乾并沒有太放心上,反而笑道:“老趙說的這什么話,君子愛財有什么問題?只要取之有道就行了。”
“在陛下面前談錢,什么道理都不是道理。”
這貨……
鄭乾額頭炸起一條青筋。
友軍的時候還好說,怎么一跟這貨吵架我就一肚子火氣?
“嗨呀,我可沒有趙圣人這么高的覺悟,拿錢辦事,天經地義,這是我的人生信條。”
“鄭乾兄弟,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上上課了!如何?以后每天來我戰王門,我每天都給你講六個小時的思想課,保證能夠糾正你那變態的性格。”
“老趙好意我心領了,那六個小時還是留著給你自己找個媳婦吧,老大不小了還是條單身狗,丟不丟人啊,我隊里的色批都有對象了呢。”
王座上,看著吵成一團的鄭乾和趙傲天,司徒宙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由衷的感到快樂。
樂觀,合作,還能肆意的爭吵和打架。
這才是真正的友誼啊。
川東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年輕人,才會發展的如此蓬勃。
哪像鷹谷他們,整個社會看似發達,實則內在死氣沉沉,遍地污水。
“好了好了,別吵了。”司徒宙開口制止兩人。
雖說朋友吵架是好事,但一直吵下去沒完沒了了,這邊還有正事呢。
趙傲天連忙立正低頭,道歉道:“讓陛下見笑了。”
鄭乾抱著胸,側過身去,不屑趙傲天的刻板,嘴巴里嘟囔著:“你小子腦子大概是磚頭做的。”
司徒宙清咳一聲。
肺部的刺痛讓他臉色微微有些僵硬。
看來,我也時日無多了啊。
但司徒宙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正色道:“這次的反調查行動做的很好,鷹谷那邊,想必短時間內定會忌憚川東,不敢有所動作。
川東也可以趁這段時間,全力恢復元氣。
但是……”
說到這里,司徒宙面露苦色。
鄭乾斜睨了他一眼,道出了他心中所想:“陛下的意思是,鷹谷沒那么容易被唬住。”
趙傲天點頭附和道:“鷹谷的國家社會體系和川東不同。
川東講究一個官本位,鼓勵官商對立,相互牽制,人民便能從中獲益。
而鷹谷則講究一個金錢至上,鼓勵商人與官員合作。
雖然川東的制度并不能杜絕貪官污吏,但國家本質上是抵制貪污犯罪的,故而一切惡行都見不得天日。
而鷹谷的制度卻是完全將有錢人的利益放在最高位。
故而這樣的國家,政客的逐利性遠遠大于對為國家爭取利益。
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就此放棄我們川東這塊肥肉。”
司徒宙點頭:“沒錯,這次唬住了鷹谷,但說到底,也只是緩兵之計。
憑著強大的凝聚力,川東雖然能在一個月內恢復王城的建設和運轉,但是,死去的人卻無法復活。
區區五萬強者,即便其中有三萬名大戰王級強者,真打起來,兵種太過單一。
弓箭手,重炮兵,輕炮兵,騎兵,獅鷲空軍,龍蜥野戰隊,騎鯨海軍,我們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