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比馬桶還大,你去死吧!”
“怪胎!怪胎!”
魔導啟蒙學院里,一個四肢畸形,頭大如葫蘆的孩子,被七八個孩子從輪椅上推倒。
這些健康的孩子們對他拳打腳踢,心愛的筆記被扔進污水里,賴以行動的輪椅被拆成爛鐵。
而這一切,對于那些四肢健全的孩子來說,只是為了快樂而已。
……
很快從回憶里退了出來,肖便池臉上帶著笑,但苦澀卻從他每個毛孔中滲出。
他并沒有仇恨,有的只是一種無奈。
“科學是第一生產力,不分種族,天賦,不論健康,患病,都能擁有力量,每個人都能擁有力量,不再需要對強者卑躬屈膝。
這是我的理想。”
肖便池試著打開汽水,但機械臂的金屬手指不像普通手指那般柔軟,打磨拋光的指尖怎么都勾不住拉環。
最后,還是鄭乾伸手幫他打開了汽水。
鄭乾回過頭,握著手里的汽水,笑道:“我認為,科學是人類智慧的結晶,但魔法也是,兩者本質上其實都只是技術,沒有誰優誰劣之分。”
“但魔法不能帶來公平,沒有天賦的人,終究只能成為有天賦的人的臺階。
我的畸形,讓我從小就受盡歧視,你強大,所以你不了解,公平和尊嚴對于弱者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但你的公平,也在傷害別人,不是嗎?”鄭乾再次正視他。
這一次,鄭乾的目光無比銳利,讓肖便池無法逃避。
“你竭力否認象牙塔,不也是在傷害他們正在培養的那些孩子嗎?”
肖便池低下頭。
鄭乾繼續說道:“你想要的其實不是公平,你想要的,其實是得到別人的認可,是嗎?”
肖便池不言。
但鄭乾的話毋庸置疑已經說穿了他內心的想法。
他對于科學的執著,以及對魔法的敵視,正是他內心最好的寫照。
可能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對魔法的敵視,甚至已經波及到了魔法師身上。
良久,肖便池開口道:“對不起,我在司徒宙面前開壞你,我并不是真的想落井下石,只是……”
“我知道,我也沒怪你,一年年薪而已,那點錢也不在我眼里。”
“是嘛。”肖便池的臉色略微放松了一點。
鄭乾笑了笑,陪他一起抬頭望天。
鄭乾說:“還好,你并沒有走上邪道,只是走的路略微歪了點。
講道理,我挺喜歡你的,如果沒必要,我真不想對付你,幸好幸好。
但今天,你也應該吃到教訓了吧?”
肖便池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鄭乾笑道:“不要試著去比出誰優誰劣。
你說你科學厲害?我過來,你的警報器有察覺到嗎?察覺不到吧?
但你說魔法厲害?像這玩意,我們魔法師想要做出來,就得廢好大勁兒。”
說著,鄭乾晃了晃手里已經空空如也的罐頭。
肖便池說道:“這種只能用于日常的科學有什么用?我追求的是可以帶來力量的科學,這些東西,都是我研究產生的副產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