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十招,招招向著鄭乾要害攻來。
這些要害或致殘,或致死,且招招角度異常刁鉆。
尋常人恐怕連一招都撐不住,更何況還是十人十招從十個角度同時攻來。
即便是認識鄭乾之前的趙傲天,恐怕面對這等攻勢,都得斃命當場。
岡門柳農此刻,更是狂喜到口水都流了出來。
二分王鄭乾,死吧!!!
砰!!!
狂躁的現場,瞬間因這一瞬發生的畫面陷入沉靜。
岡門柳農的笑容,仿佛永遠固定在了這一刻。
方才還在譏笑的兩百多名武士,此刻全都為眼前的畫面倒抽一口涼氣。
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僵住了。
十名武士,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定在了鄭乾身前一米處。
他們的攻擊,全都停在了命中之前的一瞬。
這個畫面,整整維持了三秒。
隨著鄭乾抬起頭,沖岡門柳農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后,十名武士,宛如綻放的曇花般,齊刷刷的倒地。
這一刻,全場武士都瞠目結舌。
“這…這不可能!你做了什么?!”
面對無法理解的畫面,岡門柳農整個人都幾近崩潰的咆哮起來。
這十名武士,全部面門塌陷,腦漿都從耳朵里流了出來,全員斃命,很明顯是面部遭受了正面重擊。
可問題是,沒有一個人看到鄭乾出手。
鄭乾云淡風輕的剃著指甲里的泥巴,舉止投足宛如踩死了十只蟑螂一樣平靜:“沒什么,你大~瀛洲的武士太弱了而已。”
“你說什么?!”
鄭乾沒有立即回答。
只是給了貓南北一個眼色。
哭哭啼啼的貓南北瞬間恢復原狀,壓低身形宛如一只獵豹。
下一秒。
隨著現場狂風四起。
整個演練場霎時間化作一片血海。
周圍的兩百多名武士,以及遠處還在訓練的三四百名武士。
視線范圍之內,所有人在同一秒內被切斷了咽喉。
噴涌的鮮血讓這個演練場都彌漫起猩紅的濃厚血霧。
“告訴我,你們瀛洲多久沒關注過外界的信息了?”
側面傳來鄭乾的聲音。
幾秒前還以為自己擺平一切的岡門柳農頓時嚇的一屁股摔在地上。
只見鄭乾不知何時,竟已經出現在他身邊。
明明一秒前,他還在樓下的演練場內。
鄭乾一邊無聊般的玩著墻壁上掛著的天狗面具鼻子,一邊說:“戰王確實很厲害,你小小一個瀛洲,通過這么變態的手段,積攢了兩百大戰王,一千小戰王,確實有些讓我出乎意料。
但是,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岡門大臣,戰王這種東西,早就已經過時了。”
這個好像毫無殺氣,臉上永遠掛著淡然微笑的少年,此刻在岡門柳農眼里,是如此的恐怖。
原來如此,鄭乾他不是沒有殺氣。
而是他殺的人太多,以至于對殺人稀疏平常的他根本就不會輕易泄漏殺氣。
這一刻,岡門柳農終于意識到,自己,瀛洲,好像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
“你…你到底是誰?”他抖如篩糠般的問道。
“我?”
鄭乾看向他,微微一笑。
和藹的臉頰,被其手中的龍息照的成了陰陽兩面。
“我是人類的朋友,只不過…瀛洲人好像不愿意做我的朋友。”
這一天,瀛洲的土地上伴隨著一陣轟鳴,升起了一道巨大的蘑菇云。
這一天,羅迪尼亞大陸的地圖上,一座小國,連同其周邊數百億噸海水一起,徹底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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