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除了一些皮肉傷，遭受這般飽和轟炸的鄭乾，竟連HP都沒動過。
等下，HP？！
這才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真理的顯示里，鄭乾的HP，MP和AP，居然全部顯示的是…
∞！
等級呢？等級是…
在定睛一看。
對象：未知lv∞
階級：未知
怎么可能？
連等級都是無限？！
“你…你到底是……”
這一刻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等級最高只有lv9999。
他的等級卻是無限。
難道說，他已經超出天道之外了嗎？
不可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么說來…
仔細打量。
鄭乾好像已經完全擺脫了燭龍的形象，變成了一個長著十六對翅膀的人。
這到底是……
鄭乾挺著身子，在半空轉了90度。
他輕輕擦去嘴角的鮮血，抬起頭，輕聲道：“怎么了？原初，你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
“你……”
這一刻，再也不能保持淡定。
話說回來，他剛才沖過來的時候，好像也喊過這個名字。
“為什么，你會……”
全身劇烈顫抖。
原初，正是他的真名。
數千萬年前，為了得到高于創世神的力量，被天道奪走的真名。
如今，竟從鄭乾口中脫出。
這不可能。
這個名字，是被天道親手否定的，這并不是刪除了原初兩個字，而是任何人想要叫他的名字，無論知不知道他的真名，只要提起他，針對原初的主語就會被抹除。
原初，就是的真名，史上第一個人類的名字。
他反抗神明，殺死創世神，讓人類擺脫了冥古時代神明對人類的統治，讓人類獲得了真正的自由。
然而，作為得到反抗神明力量的代價，天道卻奪走了他的名字，讓他再也沒法揚名立萬。
謬誤的力量污染了人類，化作魔神，亦是奪走他作為正統統治者的權利，無論多強，永遠只能被人所排擠。
可是如今，這個天道所否定的名字，居然從鄭乾嘴巴里脫口而出。
“為什么，你能……”
脫口而出的瞬間，想到鄭乾全部是無限的屬性，終于明白了過來：“你難道已經脫離天道之外了嗎？！”
鄭乾仰視著他，沒有回答，也沒必要回答。
“這不可能！”
咆哮道：“脫離天道之外，意味著天道內的一切都對你無效化！
天道不會允許它的東西離開它，你付不起這么大的代價！”
“代價的話，我已經付了。”
徐徐升空，鄭乾飛到身前，默默注視著他。
眉宇間，盡是哀涼。
“代價確實很大，但…值得。”
“你…難道……”這一刻，仿佛明白了，鄭乾所謂的代價是什么。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他瘋了嗎？！
“就為了人類？就為了那個弱小種族？！向天道支付這么慘烈的代價，值得嗎？！”像發了瘋一樣的質問。
然而鄭乾卻是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兩個字：“值得。”
“你瘋了，你瘋了！！！”
大聲咆哮。
他雙手張開，高聲喝道：“就算脫離天道之外，說到底你也只是區區一屆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