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索爾重新拿起雷神之錘后的事情,遠遠沒有薩洛蒙向貝優妮塔說的那么簡單,他所說的是簡略版本的。尤其是在接受過貝優妮塔對于他夜不歸宿的美好懲罰之后,他更不想說話了,臭男人已經無法進入他的腦海了。
要知道,施法者的裝束是極為繁復的,卡瑪泰姬的制服也僅僅是裁短了下擺,便于行動一些而已,可薩洛蒙又披上了一件圣骸布法袍,單單是索爾旋轉錘子刮起風暴所帶起的塵土就足以讓薩洛蒙清理好一會。更別說之后索爾摧毀毀滅者裝甲的時候了,如果不是薩洛蒙支撐起了護盾擋住風沙,他的兜帽里都能裝下一把新墨西哥州的沙子了。
在那個時候,他還要一直忍受托尼·斯塔克的無盡追問,因為這個家伙對于他的興趣甚至比對毀滅者的興趣還要大。他不斷地在薩洛蒙身邊碎碎念,甚至差點打斷薩洛蒙施法清理自身的專注狀態。
薩洛蒙還沒想好怎么報復尼克·弗瑞呢。
“你不能帶走這個。”當薩洛蒙對著已經損壞的毀滅者施法的時候,科爾森特工開著車獨自趕了過來。他先和托尼·斯塔克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對著薩洛蒙說出了那句話。他說,“薩洛蒙·達蒙內特,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在這里,但是弗瑞局長已經命令我,阻止你帶走這件東西。”
“呵,尼克·弗瑞又鉆了個空子,只告訴你我的名字,卻不告訴你剩下的信息?”薩洛蒙氣得快笑了出來,但由于遮掩面部的幻術,其他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他這么做倒是沒有違反契約。那只老狐貍不敢自己下來面對我嗎?他應該知道,我能找到他。”
“等等,你認識尼克·弗瑞?”托尼·斯塔克的插嘴并未引起別人的注意,“還有,契約是什么?”
“我已經調查過你了,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科爾森特工鎮定自若地回答道,“在塞勒姆,懷特議員被搶一案,還有小鎮上的大火,你在那個時候就引起了我的調查。之后還有科林鎮的兇殺案,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你。”
他瞥了一眼薩洛蒙右手的粉色金剛石戒指,他說,“我想你手上的就是懷特議員的戒指。我不知道你和弗瑞局長的關系如何,但我接到的命令就是,留下毀滅者裝甲。”
“你為了調查倒是付出了一切,科爾森特工。”薩洛蒙撤去遮掩面部的幻術,畢竟在場的其他兩人都知曉他的名字和長相,再隱瞞也毫無意義,“雖然我很肯定你的努力,但是我已經和你的上司達成了協議。你的調查不能繼續進行了。”
“那一次行動也讓我接受了審查。”科爾森特工依舊面無表情,他沒有在托尼·斯塔克面前透露太多信息,“不過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這里由神盾局接手了。”
之前尼克·弗瑞催促薩洛蒙出手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薩洛蒙一開始就讓尼克·弗瑞看到了自己的底線,而尼克·弗瑞則順理成章地進行了一次測試,測試薩洛蒙對他鉆契約空子(守序邪惡行為)的容忍程度。
不斷地測試,不斷地接近底線,在臨門一腳,即將徹底惹怒薩洛蒙的地方又停下來。這是神盾局學院中一直在教授的一部分內容,這是所有特工的必修課——去操縱一個你無法控制的對象。通過試探性地越過底線,觀察對象的反應,就和試圖觸摸一只陌生貓咪一樣,小心翼翼地緩慢伸出手,在即將被咬的時候迅速縮回。
對于有經驗的人來說,最終都是會摸到貓咪的。這套方法在普通人之中叫做PUA,只不過神盾局教授的手段要高明得多,名字也沒有那么糟糕。
底線暴露得太過迅速,和尼克·弗瑞交流太多,也讓他了解了薩洛蒙的為人。他知道,即便自己真的惹怒了薩洛蒙,薩洛蒙也不會將怒火傾瀉向無關人員,而是只會來找他,這也是他讓科爾森特工接觸薩洛蒙的原因。并且,對付薩洛蒙這種遵守戒律的人,尼克·弗瑞簡直不要太過輕松了,他完全可以推說自己是為了民眾安全,為了保證毀滅者裝甲在達成目的之后不會威脅普通人的生命——不出尼克·弗瑞所料,這套說辭真的很有用,對于卡瑪泰姬這種組織,用大義來綁架是再正確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