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薩洛蒙從未在塞勒姆施展過傳送門法術。雖然他在推測出這片現實的本質,以及明了自己所在的時間之后,就可以施展傳送門在這片現實里穿梭了,但這種戰略性魔法,薩洛蒙在非必要的情況下是不拿出來。如今,他的謹慎起到了作用。在今天晚上,傳送門可以幫助他在奈亞拉托提普反應過來之前,迅速突襲奈亞拉托提普在小鎮上或者黑暗森林中的化身,徹底解決這件事。
薩洛蒙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過了一會,他看了看表之后,就打開卷軸,為自己附加法術。大步奔行、貓之優雅、牛之力量,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防護法術,以確保他在面對可能到了的各種攻擊的時候能有足夠的抗性。在準備完成之后,薩洛蒙又解開了能夠安全解放的圣痕,他戴上懸戒,施法打開了傳送門。
他的目的地在塞勒姆小鎮的一處陰暗小巷當中,這里距離瑪竇·霍普金斯的住處并不遠,并且甚少有人經過,沒有人會看到薩洛蒙打開傳送門——這是娜塔莎向他提供的情報。秘法師迅速向著瑪竇·霍霍普金斯的臨時住宅奔進,那處住宅位于科頓·瑪瑟名下,法官為了招待這位由總督指派的審問官,特意將這處住處借給瑪竇·霍普金斯暫住。
總不能讓審問官住在旅店,跟一點都不高貴的商人混在一起吧,那就太丟臉了。
秘法師一路疾馳,即便到了住宅門口,他也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他揮舞長劍,厚重的鑲銅橡木木門被從左到右斜著劃開了,就如同一張被劃破的紙。薩洛蒙沒有絲毫停頓,他迅速跑進大廳,沒有理睬聽到大門傾倒的巨響后慌張趕來的管家與仆人,而是躍上鋪著柔軟地毯的樓梯,再次一躍跳上了樓,向著主臥室奔去。
娜塔莎真的不愧是十級特工,她收買了瑪瑟家的女仆,獲得了瑪竇·霍普金斯臥室的位置。如果沒有這些消息的話,薩洛蒙也不會輕易發動這次突襲。他就如同一輛急速奔馳的重型吉普車一般撞進了走廊,他用長劍斬開主臥室的大門,伴隨著門板倒塌與墻壁破裂的聲音,大踏步地闖了進去。
主臥室內點著蠟燭,瑪竇·霍普金斯并沒有進入睡眠,他仍然穿著整齊,這詭異的氛圍讓薩洛蒙停下了腳步,更加謹慎地握住了劍。“我還想著你什么時候會來呢。”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薩洛蒙的到來,露出了令人不安的微笑。他說,“一個本應該在1647就去世的人出現在了1692年,這是多么顯眼的誘餌啊,你居然上鉤了。現在看來,我是不是太過重視你了?”
“你不是奈亞拉托提普。”薩洛蒙心中升起了極為不安的預感,他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無法察覺的陷阱。秘法師皺起眉頭,將劍指向了瑪竇·霍普金斯,“你是誰!”。
“我即是奈亞拉托提普,但又不是奈亞拉托提普。”瑪竇·霍普金斯一邊眉毛翹了起來,“你以為是誰在和你說話呢,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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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小甜心。”瑪竇·霍普金斯捶胸頓足,爆發出大笑,他的下巴張到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最大范圍,緊接著,在薩洛蒙驚恐的目光中,他用雙手撕裂了自己的臉頰,好讓頜骨能夠自由活動。但瑪竇·霍普金斯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他的皮膚之中流動的并不是血液,而是惡臭的黃色膿液。隨著他的動作,膿液滴落到了地上,白色的肥碩蛆蟲從他的肌肉里鉆了出來,他的眼睛迅速蒙上一次白翳,但他依舊可以說話,只是聲音卻漸漸沙啞,仿佛身體里的水分正在逐漸消失。
“哦,可憐人,我的小甜心,你真是太可憐了。”他發出極度瘋狂的大笑,他笑著說道,“瑪竇·霍普金斯為什么現在不能是個死人呢?你以為我現在在哪兒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