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知道你有偷看別人寫日記的壞習慣。”瑪雅·漢森笑著說道,“外界現在怎么樣了?我感覺我在這里已經待了一整天。”
“其實才過了幾個小時,我應該帶給你個時鐘或者筆記本電腦的,要不然你待在這里會失去時間感,我等等就去買。還有另一種可能,這里不止發生過一次時間穿梭事件,你剛才之前可能落入了某種狀態,直到我作為觀察者之后,這種狀態才被打破。”薩洛蒙在旁邊的半截沙發上坐了下來,“好了,不廢話了。看著吧,電視應該能夠告訴那些消息……”
“你又要發表觀點了。”
“沒錯。事實上,如果僅僅是美國總統被恐怖主義分子刺殺的話,美國還不會亂成一團。可問題是,這件事是發生在外星人入侵之后的,美國政府已經證明了自己的無能,這一次事件又放大了這種情況。”秘法師說,“人類啊,是需要敵人才能安穩生活的生物,這個敵人可以是種族主義者,可以是LGBT反對者,無論何種敵人,這些敵人都只存在于網絡上。然而外星人和恐怖主義分子不在此列,所以他們害怕了,因為他們終于發現自己所謂的民主政府什么都做不了,那些敵人真的可能導致他們喪命。然而他們找不到敵人,他們貧瘠的腦子也無法讓他們發現自己恐慌的源頭是精英階層——所以他們才會自發游行,因為那是他們唯一已知的東西,因為人類是不會隨著文明發展而變聰明的。”
“斯塔克怎么樣了?”瑪雅·漢森習慣了薩洛蒙的廢話。
“好得不得了。”秘法師眨了眨眼,又在這半截沙發上伸了伸腿,“別忘了,你需要換一個身份,你已經與過去的親朋好友告別了,你與世俗社會的所有聯系都被終止了,你在某種意義上已然死亡,瑪雅·漢森這個名字將會在某次酒會上被提及然后在酒醒之后被遺忘。”
“我覺得你對世界充滿了悲觀,老板。”
“知道得越多,我就會對這個世界越發悲觀。每一天,人類都徘徊在毀滅的邊緣,一個狼人、一種無法治愈的魔法疾病都可能摧毀人類文明,就和喪尸病毒一樣。我希望你別搞出那種東西,那太可怕了。”
“你對病毒學有些誤解,”她說,“我是做不出喪尸病毒的。”
“那可不一定。”秘法師嘆了口氣,“你連絕境病毒這種東西都創造出來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嗎?在這個宇宙,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不需要驚訝,這個世界總能在不經意間嚇你一跳——我對這事深有體會。別這么看我,我不能告訴你發生了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和神祇面對面接觸過就行了。我是不是引起了你更大的好奇心?努力工作吧,女士,你總有一天會接觸到這些事兒的。”
“好吧,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么?”
“你為什么穿著這身衣服?”瑪雅·漢森用筆指了指薩洛蒙身上的圣骸布,“這就是你的巫師裝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