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會這么討厭幫助別人,因為總會有人認為你應該做到完美。然而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任何人能做到這點,要不然也不會有人去禱告了。”秘法師忍著右手燒傷的疼痛,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從次元袋里夾出兩張羊皮紙,“海斯汀博士和蓋布里埃爾·羅塞蒂修女,簽下這份契約,你們作為涉及魔法事務的普通人必須簽下這份契約。特別是你,蓋布里埃爾·羅塞蒂修女,我這里還有一份梵蒂岡的調令,你可以回羅馬了。”
“為什么?”修女十分吃驚,她剛剛被調來俄亥俄州沒多久,羅馬教會是不可能這么快召她回去的——她不是那種舊時代的修女,她接受過十分專業的訓練與教育,有著世俗社會的學位,未來她甚至會掌管修道院與教會孤兒院,又或者和海斯汀博士一樣,管理一間教會的慈善機構。
“因為羅馬教會知道什么事該碰什么事不該碰。不得不說,如果你一直往這件事上面湊,你會死得和恐怖片里的白癡女孩一樣快。回羅馬重新接受教育吧,至少你得學學羅馬教會的貪污手段,那還是很值得學習的。”秘法師示意安娜幫他遞過契約,“簽下契約,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接下來是我的事兒了。安娜,你和戴蒙不需要,你們不是普通人類。”
“你要怎么做?”安娜問道。
“去追查它。”薩洛蒙說,“不管它過去和我有著什么樣的關系,它都不能在主物質位面搗亂。這是我的責任——不過由于我要上課,這件事會交給其他秘法師。海斯汀博士,還有羅塞蒂修女,趕緊簽名吧,我趕時間。”
“嘶——”薩洛蒙一遍又一遍地施法,正能量法術每一次接觸右手上的灼燒痕跡,秘法師就會被疼得忍不住發抖。馬爾杜克的黑魔法相當難以治愈,盤踞在傷口上的地獄之火和負能量十分難以清除,不過薩洛蒙只要多次施法應該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在此之前,一同和薩洛蒙離開圣特雷莎精神病院的安娜就發現了薩洛蒙總是將右手背在身后,等到上車之后,她朝著副駕駛湊了過來,抓住薩洛蒙的右手。她看起來有些笨手笨腳的,試圖以科學的方式將這處燒傷包扎起來,不夠秘法師及時阻止了她往傷口上倒酒精這種會要人命的舉動——倒不是說用酒精消毒的疼痛感,而是因為傷口上的火星還在發亮呢!薩洛蒙可不想因為汽車失火而結束一生。
“這件事結束了?”在薩洛蒙用兩根指頭夾出手機拒接了電話之后,安娜就以一種十分好奇的眼神盯著他,“你還想要殺死那個魔鬼嗎?我可是聽到了那個魔鬼和你的關系。”
“當然。”秘法師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副駕駛座上的皮沙發能和他的脊椎形狀能夠大致吻合。“我們是不死不休的關系。”左手手指輕輕從傷口上撫過,燒傷又縮小了一些。他說,“我是秘法師,我見到魔鬼就得殺,我見到狼人吸血鬼一樣也得殺,這是我的義務,我的契約限定的工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還請稍等,等我把這道傷口治好,要不然疼痛讓我沒法施法。”
尼克·弗瑞又摔了一部手機。薩洛蒙總是不接電話,難道他認為這樣做,神盾局局長、特工之王就認不出那個騎著掃帚的人是他了嗎?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騎著掃帚呢?尼克·弗瑞好不容易才弄來一筆“不存在”的資金,甚至因此省去了洗錢的功夫,但他卻沒有想到會被薩洛蒙捷足先登。
在此之前,他可是因為薩洛蒙對于世俗貨幣不感興趣,這才大大方方地把文件給秘法師看的。他去學校找過薩洛蒙,但校方的工作人員卻說薩洛蒙已經請假了。尼克·弗瑞不認為秘法師會躲著自己,他只是想要知道薩洛蒙拿這筆錢干什么用——他最害怕的就是薩洛蒙組織起自己的世俗勢力來對抗神盾局,又或者去做什么壞事。
例如去街頭巷尾組織黑幫,利用傳送門從境外攜帶毒品販賣,相比起薩洛蒙可能做出的事情,那筆錢的下落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神盾局的監控網絡再次啟動,瑪利亞·希爾特工將秘法師的位置發給了尼克·弗瑞。“我們要出差一趟了。”神盾局局長穿上自己那件萬年不換的黑色風衣,對著希爾特工說道,“準備昆式戰機,我們要去執行定期拜訪了。”
“這件事可以讓科爾森特工來做。”希爾特工說道,“他剛剛召集了自己的隊伍,為什么不讓他們接觸一個相對友好的目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