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奧特·蘭道夫教授差點跳起來,他覺得薩洛蒙識破了他的真實身份。他身為狂戰士軍團中的一員是接觸不到仙宮這樣的勢力的,更別說阿薩神族皇室了,那是他這種平民根本說不上話的存在。
而大受震撼的還有另一個人,科爾森特工以及他的小隊都對薩洛蒙說出來的話驚訝不已。科爾森特工知道薩洛蒙對于隱私的保護有多重視,然而薩洛蒙現在卻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他在驚訝之后立刻反應了過來,薩洛蒙不會無的放矢,薩洛蒙這么說肯定是因為他在這里不需要遮掩他和阿斯加德的關系。
科爾森特工快速瞥了眼勞拉·克勞馥和埃利奧特·蘭道夫教授——是誰讓薩洛蒙認為自己不需要掩蓋魔法和阿斯加德的秘密呢?這個推理過程很簡單,既然勞拉·克勞馥是薩洛蒙帶來的,那么她肯定知道些事情。但蘭道夫教授對薩洛蒙來說是陌生人,即便他是研究挪威神話的專家,卻也不是能對阿斯加德的所有事了如指掌,薩洛蒙卻在他面前說了那些話,也就是說……
科爾森特工不動聲色地記下了疑點。
如果不是薩洛蒙請蘭道夫教授繼續說下去,他可能會一直站在那里。可即便他重新開始講述關于狂戰士軍團的事,他的視線也止不住地往薩洛蒙的臉上飄去,仿佛一個害怕自己會被導師抓住論文錯誤的學生一樣。勞拉·克勞馥也感到十分奇怪——埃利奧特·蘭道夫教授是她父親理查德·克勞馥爵士的好朋友,可她從未見過蘭道夫教授的這個模樣。要知道,當蘭道夫教授喝光她父親的酒柜的時仍然面不改色,那種驚慌失措的表情就連醉酒之后不曾表現出來過。
她被這場面搞糊涂了,站在科爾森特工身后的科學組成員在一陣交頭接耳后卻理清了真相。雖然他們的猜測和事實有些差距,但卻相距不遠了。
“一位狂戰士擁有二十名戰士的力量。”蘭道夫教授很快恢復了鎮定。
“也就是說,持有手杖的人將會擁有超越人類的力量?”科爾森特工將3D模型轉交給了薩洛蒙,他想讓秘法師看看,能不能從這個模型上找出針對手杖持有者的方法。
“持有手杖的戰士將處于一種無法控制的狂怒中,狂戰士手杖擁有一種十分強大的魔法。”
“或者是我們尚未發現的科學特性。”西蒙斯搶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當然,這種言論在這間辦公室里并不受歡迎,至少不受薩洛蒙的歡迎——相信科學是好事,但一味地信仰科學等同于失去獨立思考的能力。魔法與科學是兩條平行線,說不上誰強誰弱,但抓住科學來解釋一切就真的太蠢了。
于是薩洛蒙丟給了西蒙斯一個鄙夷的表情。科爾森特工轉過頭,示意薩洛蒙解釋一下。
“僅僅是憤怒可是沒法解釋變化的人體強度的。人類這種生物十分脆弱,如果沒有狂戰士手杖的魔法增強,過量分泌的腎上腺素幾分鐘內就會產生心悸、頭痛、面色蒼白、震顫等不良反應,在你們找到目標之前他就會死得干凈利落,救護車都來不及叫。”
薩洛蒙的手指劃過手杖模型上的幾個如尼文,塑料打印的手杖模型上,幾個特別標識的符文亮了起來。
“看到了嗎,?(turisaz)代表著能量,包括過度的暴力和**,這是狂戰士手杖的核心功能符文;?(ī(h)waz)代表著紫杉樹,象征著死亡或再生。紫杉樹終年長綠,因而永不死亡,深層意義上代表著連續和持久,就是這個符文賦予了手杖持有人健康的身體,讓他們不至于因為過量的腎上腺素死亡;最后的符文?(gebō)代表著贈予禮物,也代表著收到禮物就將接受者置于對給予者的一種義務之中,這個符文邊上的文字闡明了狂戰士的義務,就是為阿斯加德奮戰至死。”薩洛蒙說道,“因此,我們只需要施展符文?(īsaz)就能解除手杖持有者的憤怒狀態,因為這個符文代表了憤怒的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