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讀《人類酷刑簡史》的薩洛蒙對如何進行刑罰有著清楚的認知,尤其是對女巫審判期間的各類刑具更是得心應手。這不僅是因為他了解魔女們召喚刑具的法術亦或者是魔女那那些從刑具演化而來的情趣小道具,更是因為在所謂的“理性時代”(公元1600年-1700年)科學獲得了突飛猛進的發展的同時,刑罰也從中世紀簡單的決斗裁決、神判裁決(將被告的手浸入沸水或者抓住燒紅的鐵塊)、維京人的血鷹、火刑轉變為了使用工具的刑靴、枷指、足枷和巫刺。
薩洛蒙帶給羅蕾萊的刑罰在某種程度上羞辱的意味要更重一些,他在“理性時代”的刑罰上加以改進,加上了某些現代人的惡趣味,造就了那些羅蕾萊不想遭受到那些由現代人創造出來的羞辱意味極重、甚至在某些人眼中是種享受的刑罰——例如以極為屈辱的方式被金屬支架壓迫著身體跪倒在地面上動彈不得,將隱私部位暴露給處刑人,亦或者是某種對隱私部位進行輕微折磨的酷刑。
如果羅蕾萊拒絕學習,那么她將會直接遭受這種刑罰。阿斯加德人的體質意味著許多直接的酷刑無法生效,但這也意味著她能夠承受更多中羞辱性的懲罰而不必擔心身體崩潰。
相比之下,阿斯加德的地牢比這好多了,僅僅是單獨囚禁,沒有任何折磨。羅蕾萊現在有些后悔當初怎么沒有跟著希芙返回阿斯加德了。但這種情緒一閃而逝,隨之而來的則是某種雄心壯志。
秘法師無視了羅蕾萊的魅力,也就意味著他否定了萊茵河的女兒生存至今的天賦。在阿莫拉和羅蕾萊兩姐妹的觀念中,越能抵抗她們能力的男性就越出眾,在聲音、觸碰與親吻統統無效之后,羅蕾萊不介意獻身于薩洛蒙。但她想要的是借此掌握薩洛蒙,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這種徹底喪失人格的凌辱。這是她不愿意接受的,因為這意味著她將成為薩洛蒙的泄欲工具和奴隸。
雖然薩洛蒙半點想法都沒有,但架不住自詡看遍天下男人的羅蕾萊認為他有。因此羅蕾萊的內心極為糾結——她既想要借此與薩洛蒙親密接觸,嘗試掌控這個敢于直面眾神之父雷霆的男人,又不想屈居人下,喪失自己的人格。
因此她向薩洛蒙提出了條件。
“不管你的打算是什么,只有你能占有我的身體。”她說,“這是屬于我們的博弈。如果我成功了,那么我將會是你的王后,如果我輸了,我也只想成為你一個人的奴隸。你把我當成泄欲工具也沒有問題,但你必須給我翻盤的機會,要不然我寧可接受酷刑,你也別想從我這里知道任何事情。”
薩洛蒙微笑著答應了羅蕾萊的條件,并且還與她簽訂了契約。
這份契約讓羅蕾萊松了口氣,殊不知這也是薩洛蒙摧毀她的精神的步驟之一。
在精神崩潰之前的酷刑是無法逼問出真實情報的,而強迫式學習這種直接作用于精神的可怕折磨則是更加可怕的刑罰。尤其是薩洛蒙并沒有把衣服還給羅蕾萊的情況下,羅蕾萊要在一位對《粉紅之書》有著極高造詣的施法者手下完成永無止境的學習,這種不對肉體而是對精神進行直接摧殘的折磨遠比刀刃和針刺更加可怕。
而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獲取阿斯加德建造大型艦隊的經驗與技術,這是如今人類所缺乏的。或許時間可以讓人類填補這些差距,從而追上那些已經科技領先數萬年的種族,但時間從來都不等人,那些層層疊疊超出人類理解范圍的外維度生物不會停下腳步等待人類發展,那些意圖征服人類的外星種族也不會停下腳步,等待人類成長到與它們共享宇宙的那天。
薩洛蒙愿意為此付出一切,他就是從小被這般教導的。
“我會成為你的王后。”羅蕾萊信誓旦旦地說道,“你說你的野心不止于此,那么我也將共享你的榮耀與權力。我要為我的付出得到應有的回報,這是你答應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