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洛蒙穿著自己最昂貴的西裝,梳好頭發,拿起準備好的花束跨越了傳送門,來到了魔女的公寓里。不出意外,貝優妮塔和貞德正穿著緊身戰斗衣,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喝著酒,勞拉·克勞馥則有些尷尬地坐在一邊。她雖然也拿著酒杯,但卻沒有像貝優妮塔那般愜意,不僅是因為她現在看起來十分疲憊,更是因為客廳桌子上還擺著一把短刀。
這把短刀就是勞拉在那座孤島上用以擊殺敵人的主要武器之一。雖然她已經從普通的女大學生向著一個堅強的冒險家轉變,但魔女們的到來稍稍延緩了這個進程。更重要的是,她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兩個身材令男人女人都血脈賁張的女性居然和薩洛蒙有關系。
秘法師罕見的沒有禮貌地無視了坐在一旁的勞拉,他笑瞇瞇地朝貝優妮塔走了過去,然后從身后拿出了特意準備的“花束”——那是由許多玫瑰形狀的粉色棒棒糖組成的甜蜜花束,由魔藥制成的糖果能夠恢復部分魔力,是貝優妮塔的最愛。在貞德開口之前,薩洛蒙搶先檢討了自己的錯誤。他認為自己沒有照顧到貝優妮塔的口味,忽視了魔女一貫的愛好。
他保證以后不會再犯了。
貝優妮塔瞇起眼睛,愉悅地收下了禮物。與此同時,她也拿起了那把短刀,有些磨損與缺口的刀刃上有著薩洛蒙的個人印記。她把刀刃抵在了薩洛蒙的喉結上,冰冷危險的氣息時刻刺激著秘法師的咽喉,魔女似乎在提醒薩洛蒙,她可比這把刀危險得多。
這是薩洛蒙在羅丹那學習鍛造時的試作品,使用的是普通的鋼鐵,但是由于經過了折疊鍛打與夾鋼工藝,并且十分趁手,薩洛蒙才會把它送給需要的人。當時這個需要的人就是勞拉,沒有人比她更需要一把用來近身搏斗的武器了。
他聞到了沐浴露的氣味,勞拉穿著的也是薩洛蒙存放進衣柜里的T恤衫和牛仔褲,很顯然,魔女們將她帶回來之后就讓她去浴室洗了個澡,那些臟兮兮的衣物恐怕早就扔掉了。而勞拉身上的傷口都經過了包扎,女冒險家的頭發也濕漉漉的,被長發遮擋的臉頰十分紅潤。
魔女們雖然嘴上說著不樂意,但卻十分照顧勞拉,她們還在她洗澡之后給了她一杯烈酒鎮定心神。
不僅如此,存放在冰箱里的食物也消失了。勞拉輕輕地打了個嗝。貴族素養讓她迅速反應過來,伸手擋住了嘴巴,避免了不禮貌的情況發生。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自己十分尷尬。
“很顯然,你不止給我送了禮物。”魔女舔了舔嘴唇,用如同羽毛那般撩撥心底的輕柔語氣說道,“看來你是個壞孩子呢,你需要更加激烈的懲罰。”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短刀向下移動。鋒利的刀刃即便經歷過戰斗,也能輕松切開襯衣扣子與皮膚。貝優妮塔緊盯著薩洛蒙的眼睛,她伸長那如同天鵝般優美的脖頸,薩洛蒙甚至能夠感覺到魔女香甜溫熱的呼吸拍打在他的皮膚上。
“親愛的,在這里不合適……”
貞德趕緊上前把貝優妮塔拉開,勞拉·克勞馥的臉頰似乎也更加紅潤了。
“暫時先放過你這個壞孩子。”貝優妮塔的語調愉快地微微上升,似乎對于薩洛蒙的生理反應十分滿意。
“趁著今天還有時間,我們不妨聽聽你的冒險故事吧。”薩洛蒙拍了拍手,厚重的窗簾立刻拉上,將紐約城那刺眼的陽光阻擋在外。他繼續拍了拍手,幾條大大的毛毯從從臥室里飛了出來,蓋在了每個人身上。壁爐里雖然沒有燃料,卻也燃起了象征性的火焰,那火焰毫無溫度,不斷躍動的火光甚至讓人以為那是全息投影。
薩洛蒙擠進了貝優妮塔的毛毯里,和貝優妮塔緊緊貼在一起。魔女俏皮地眨了眨眼,由秀發織成的黑色戰斗服緩緩褪去。薩洛蒙的心跳迅速加快,尤其是當魔女把雙腿放到他膝蓋上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親吻他耳垂的貝優妮塔的嘴唇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