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武器小隊將手里的爆彈槍調整成了連發模式,突擊小隊也將手指放到了鏈鋸劍的開關上。Τ(eta)小隊發現了人類痕跡,這一情況已經通過指揮鏈傳達給了指揮小隊。由君主做出的指示,要求她們必須與留下痕跡的生物保持一定距離。
雖然薩洛蒙在安慰科爾森特工和菲茲的時候,反復強調寄生蟲傳染并沒有那么快,然而事實卻是,誰也不能確定這顆星球上還活著的生物是否已經被感染。即便他時刻監控著那股惡意的動向,但那也是寄生蟲集群的主體意識,零星的納米寄生蟲根本沒有意識這種東西,再強大的施法者也沒法偵測到它們的心靈。面對智慧生物,只有十分深入的心靈探測才能檢測出是否被納米寄生蟲感染,只有通過大型醫療設備才能檢測出納米寄生蟲是否附著在腦干位置。
這些事情Τ小隊都沒法做到,簡單的辨識方法完全無效。它們要做的就是持續追蹤,等待指揮小隊到來。通過指揮鏈的統一調度,其他小隊也會轉變方向,從不同方向對留下痕跡的生物進行圍獵。
“我們甩掉它們了嗎?”西蒙斯氣喘吁吁地問道。她原本還想停下來反擊,用子彈制作一個簡易地雷之類的東西。但這一決定被威爾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他先把手槍交給了西蒙斯,然后他們兩人依仗著對地形的熟悉盡量避開了平原,避免直接暴露在追蹤者的視線當中。
“很顯然沒有。”威爾趴在一塊被風沙層層剝離的巨大頁巖上,用望遠鏡小心觀察著遠方。遠處山巒投下的陰影在湛藍的月光下模糊成肉眼難以區分的色塊,他勉強分辨幾個影影綽綽的小黑點,再多的信息就看不到了。
“我們留下了腳印,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追上來。”
“說不定他們是神盾局派來找我的。我們真的不能和這些人接觸嗎?”西蒙斯懊惱地說道。這不是她第一次提出這個問題了,但之前的每一次都被威爾否決,她甚至知道自己這么說之后威爾會如何進行反駁。“那些人身上有什么標識嗎?比如一只鷹?”
“看不清楚。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西蒙斯。”威爾沉聲說道,“說不定那些人和把我扔進來的NASA是一伙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完蛋了。”
西蒙斯點點頭,威爾所說的話和她設想的一模一樣。
如果威爾所說的那只怪物真的存在,那么他在接觸外人時如此警惕也是情有可原。事實上威爾在救助她之前已經觀察了她許久,只有在確定她完全無害后才將她帶回洞穴。這顆星球沒有道德和法律,只有生與死,殺戮與生存,人類在這樣的環境里生存只能重拾身為動物的本能。她并不責怪威爾的警惕,只是覺得救援力量近在眼前,沒有必要保持著如同創傷后應激障礙的行為模式。
“那塊石頭現在就在我的同伴手里。”
“你能確定你來到這顆星球之后還是如此嗎?”威爾瞇起眼睛,努力分辨著遠處的陰影,“我也希望這些人是你的同伴,但我認為最好等我們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對他們進行觀察之后,再得出是否接觸的結論比較好。你認為怎么樣,珍瑪?”
他帶著疑惑回頭,卻發現西蒙斯已經消失了。威爾趕緊站了起來,他發現女科學家正繞過他們所在的巨巖,往前方被陰影覆蓋的山巒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揮舞著自己那條臟兮兮的絲巾。
“Shit!”威爾趕緊跳下巖石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