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密拍著胸脯長舒了一口氣。
“今天,你這塊地的草咱倆包圓了,咱一起拔,就不怕滅不了這草祖宗!”
鐵憨娘沖著那最粗的一團草惡狠狠地下手了。
“我這人有什么說什么,過去是看你不順眼,咱倆也沒少干架。
經過我兒子這一出,往后咱倆就是姐妹了,我看出來了,你不是干農活的料。
你說你有這教娃的本事以前咋不顯山不露水呢。”
程密正怕別人問起自己這個呢,自己以往就是個憨憨,怎么搖身一變成了精呢。
“男人天天不著家,閑滴!
晚上沒事我就躺床上瞎琢磨事,慢慢地我就把好些事都琢磨明白了。
哪天你也試試,女人不用伺候男人的時候,這腦袋瓜都能越變越靈了。”
程密把前世作為黃金剩女的優勢都拎出來了。
上輩子自己一直沒找著對象,那全副精力都撲在了事業上。
周六日沒處可浪的時候,就想去公司加班。
老板不讓去自己都主動去,實在是在家扣墻角太無聊了。
跟自己同期入職的,但凡當了媽媽的,沒幾個升職成功的,反倒很快就熬成了黃臉婆。
自己呢,身材還是那么魔鬼,還一路做上了直升機,幾年里連跳幾級,這都是拜單身所賜。
“哈哈哈,妹子,你可真會開玩笑!”
鐵憨娘一拍大腿,笑得花枝亂顫。
“我沒你那福氣,家里那死鬼男人一天到晚地不是吃就是喝,把你擺弄的團團轉,哪有一刻清閑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火熱,竟真得像相熟多年的閨蜜了。
孩子,永遠是一個媽媽的軟肋,要想拿下一個媽媽,那你就先去拿下她的孩子。
這句話放在古今中外都適用。
一上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鐵憨娘又熱情地邀請程密去家里吃飯。
程密正待拒絕,大牛他爹突然沖著兩人跑來了。
“鐵憨娘,快點,學堂里好幾個娃都中毒了,快去看看吧!”
鐵憨娘一聽就急壞了,地里的鋤頭也顧不上去拿,就跟著大牛往學堂里跑,還是程密給她在后面拿上了,也跟著回了學堂。
進了學堂一看,蘇放、徐氏還有好幾個孩子的父母都在場。
那幾個娃有的在院子里嘔吐,有的捂著肚子喊痛,他們父母也都在旁邊安慰著。
鐵憨看到娘來了,就立馬哭了起來。
“娘,我難受,我都跑了七次茅廁了。”
鐵憨娘眼淚都下來了,“兒呀,你這是咋了,大夫,孩子們都怎么回事。”
村里赤腳大夫去山里村坐診還沒回家,來的是他家的娘子溫婆子。
溫婆子并沒有幾分醫術,不過是跟著老爺子學過一點皮毛。
她正給看上去最厲害的柱子號脈,柱子整個人暈厥著,那面上、嘴巴、手指甲、腳趾甲都已變成了藍黑色。
“應該是食物中毒了!快,大家都給孩子們灌點水喝。”溫婆子吩咐著。
其他孩子有家人照顧,都喝上了水。
柱子的爹娘都不在,看來是去鎮上送肉還沒回來,程密馬上端了桌上的一碗水過來遞給溫婆子。
溫婆子去撬柱子的嘴巴,又掐著他的人中,人算是有醒轉過來的跡象,那水卻總也灌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