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了!這酒館的事還沒整利索,又惦記下一份營生!你兒子都要進書院讀書了,可你這還沒長大呢!別整這個那個的什么勞什子條件,今天必須轉掉!”陶夫人聽罷就惱了。
陶夫人本是富商家的長女,當初和陶清風結親,也是家里人傾慕陶院主的名聲。
誰知,陶院主一屆大儒、敦厚持重之人,竟能教出這么個不成才的幺兒來,自從結婚之后,陶掌柜這七八年下來已經換了一二十門營生了。
“夫人,我有種預感,神童培訓班這個地方很適合我,或許就是我終生職業生涯所在。”
陶清風兀自一臉陶醉地說道。
陶夫人惱羞成怒,上手撓起陶清風來。
“當初,開醉仙居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你說你這輩子你就是為了吃而活著的,要把自己后半生都獻給后廚的,結果呢?!半年沒過完,你就熬不住了!”
“難道是我不愿意嘛,是那些客人不給我機會呀!他們都不來吃,我就算每天長在后廚里長成蘑菇,也沒用啊!”陶清風一邊推著陶夫人的手,一邊跳起腳來解釋著。
“說一千道一萬,你就不是那塊料!”陶夫人怒氣沖沖地罵道。
陶清風聽了這話,面皮一下漲得青紫。
“我看你真是越來越像我娘了,剛結婚的時候裝得溫柔嫻雅,這才過了七八年,就變成潑婦一般了,我怎么這么倒霉,竟落得要和潑婦廝混一生,我不想重復我爹的老路呀,老天爺呀,快來救救我!”
程密在旁邊聽著連連搖頭,陶清風說出來的話幼稚又傷人,合該被夫人教訓教訓。
陶夫人原本還能保持體面,聽自己相公這樣說自己,臉上表情也猙獰了,手上的力道不免又加大了幾分。
“好,你既然說我是潑婦,我也不能空擔了這虛名,今兒個就讓你試試潑婦的威力。”
說罷,陶夫人上下其手,一瞬間就把陶清風的臉撓花了幾道。
程密一看這架勢,也趕緊招呼打大家把兩人拉開,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跟他倆耗不起。
這兩人一看就是歡喜冤家的主,平日里應該有多半的時間都是在斗嘴。
“陶夫人,消消氣,您相公剛說的那話確實令人氣惱,不過估計也是因為一直沒找到想做的才一直惹是生非。我倒可以給您出個主意。”
程密拉過陶夫人到窗口桌子那邊坐下,讓陶清風遠遠地坐到另一邊冷靜冷靜,又示意柱子娘給大家都端上茶水,鐵憨娘和程母則帶著孩子們樓上玩去了。
“陶夫人一看就是大家閨秀,不要被幾句話氣壞了身子,這男人結了婚有幾個還能討得老婆歡心的,都像沒長大的孩子一般!你就當他是家里的大兒子好了。”
陶夫人倒吸一口氣,把相公比作家里的大兒子,這還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