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自有心中所愿,只是有的人看清的早一些,有的人看清的晚一些,有的人早早就能為了心中所愿而活,有的人終其一生都不敢或者沒有機會走自己想走的路。”
程密目光堅定地看著眼前的人,笑意盈盈。
雖以兩世為人,蘇嘯身上卻一直留有一種少年味道,讓人不自覺地生出幾分憐愛。
程密接著說道,“你我都來自未來,甚至你比我走得更遠,彼此遇上更是三生有幸,我們可以毫無保留地袒露兩世為人的心扉,可以比周圍的人有多幾百年的智慧,多么幸運!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大膽地想想到底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我永遠都愿意站在你身后、盡力支持。”
蘇嘯只覺得仿佛是召喚使者在同自己講話一般,整個人都沉靜、安穩下來,他自然地靠向程密的肩膀。
“懷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活著,哪怕擁有全世界的財富可能都會覺得索然無味、孤獨寂寞,娘子,謝謝你也來了,和我一起承擔這份秘密帶來的壓力。”
程密莞爾一笑,凝望著幽深渺遠的夜空,繼續說道,“前面你從外面嬉游回來,見到了不一樣的我。或許因為我們都來自未來,你就與我特別親近,也愿意為了我留下來。
但這份情誼到底是因為在外面走累了,想回來休息休息?還是因為一個人孤單了,想和人聊聊天?或者因為愛上了我的美貌?其實我還沒那么確定。”
蘇嘯聽了這話急死了,只覺得自己笨嘴拙舌,說什么都無法說明自己的心意。
“娘子,我只是認準了你,看到你就想和你在一起,至于為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許你說的原因都有,也或許是別的什么原因,我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我只知道自己眼下只想做一件事。”
說罷,蘇嘯就深情地吻上眼前的美人。
這吻纏綿悱惻、仿佛時間就此停滯一般。
這吻霸道用力、仿佛溺水地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
這吻直白熾熱,仿佛能融化一切言語無法言及的障礙。
程密原本是冷靜自持、刨根究底的,很快也被卷入這場狂風暴雨之中,心中井然的秩序竟轟然崩塌……
夜深了,缺月西斜,繁星更遠。
兩顆心卻走得更近。
溫泉水汩汩而出,翻涌著永不停歇,帶著永恒的溫熱。
蘇嘯拽過湯池旁放著的寢衣,仔細為程密披到身上,然后打橫抱起了美人。
“無論天涯與海角,無論前世與今生,此心安處是吾家。這世界沒有你的時候,我失魂落魄,這世界有了你以后,我愛上這里的一草一木。這就是我的心意。”
走在漆黑如墨的暗夜里,蘇嘯一邊呢喃著。
山里的夜仿佛任何聲音都被吞噬,安靜地可怕,走在其間,更覺天地與我同在。
程密的笑意蔓延到眼角,蘇嘯的赤子之心,比她貌似更加純粹。
兩人看著繁星滿天,也在彼此眼睛里看到星辰大海……
房間里別無他物,唯有一張四周垂掛著紗簾的大床,兩盞油燈在床頭兩側發出溫暖的光芒。
似乎剛才在湯池里已經說了太多的言語,回到房間之后兩人并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對方就已經足夠。
獨處一室,再也不用顧忌他人的目光。
蘇嘯卻一改在湯池時的熱烈,倚在床前輕柔地吻著程密。
程密的唇齒之間慢慢張開一道縫隙。
蘇嘯的舌探入程密的口中,直達上顎的盡頭。
程密卷起舌抵御那份入侵,蘇嘯在程密的口中細細品味,猶如貪吃的孩子拿到甜蜜糖果時一般貪婪、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