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蘇嘯興奮得直搓手,然后又拉過程密的手給暖著。
“以往先生不考教這些,只讓做八股文章,我寫不來,每日都被譏諷,自然不舒服,這次可算威風一次了。”
程密笑得甜蜜,“哦?眼下是換了新先生不成?”
蘇嘯神色一頓,“呵呵,正是,換的先生我雖不是很滿意,勉強也算湊合吧!是個熟人,就是那個日日來店里打發時間、最愛橫插一杠的楚懷瑾!”
程密詫異,“啊?竟然是他?他教你們班?看來是他慧眼識珠,發現夫君的長處了?”
蘇嘯立馬換上一副氣呼呼的表情。
“哪里!他可惡得很,給別人安排的就是輕松的任務,給我安排的任務,是每日要寫兩千的文,這不是跟殺了我差不多!”
程密看到蘇嘯吃癟的樣子莫名就心情好起來了。
“哈哈,楚先生用心良苦,我看正是名師風范呢,晚上他要來店里吃飯,我一定得多加幾道菜表示感謝才好!”
蘇嘯愈發生氣了,“娘子這么快就跟外人合伙來欺負夫君,氣死我了!”
程密趕緊上前順毛捋,“還不是為了你的前程,夫君莫要抱怨了!”
蘇嘯一拂袖走了,回屋去了。
“哼,不和你說了,我去作文去了,兩千字寫不出明日去了還要被他那些可惡的侍衛修理,我的命真是太苦了!”
蘇嘯可不敢跟程密說,下午楚懷瑾一走,他就跑去逗養在書院里養著的那五頭豬,眼下它們個個長得膘肥體壯,可惜那些孩子們護犢子,還不讓人殺了吃,實在可惜了!
逍遙了一下午,兩千字卻是無論如何還都要寫足的,他不敢不寫,只好拿回家來用功。
以往只是抄書,現在卻要寫文,蘇嘯苦不堪言,現在誰要敢說科舉如意,蘇嘯都得和他急……
縣衙大院,楚懷瑾的臉愈來愈黑了。
宋縣令的臉上也快掛不住了。
他忙活了大半個月起早貪黑、加班加點,各村各寨的四處找人,總算找到十來個符合楚懷瑾描述的孩子。
可是,楚懷瑾見了孩子和他們的父母,一番問詢之后,就全都否定了。
楚懷瑾只說雖然不能確定真的孩子會長什么樣子,但他卻能百分百的肯定,眼前的這些全不是。
“不行呀,這里面都沒有,縣里是不是還有沒登記在冊的孩子?或者應該帶著人馬去偏遠的山里再找找,咱們縣的山實在太多了,藏下一兩個人沒問題,或許那里的孩子也沒有向縣里報過。”
宋縣令連忙點了點頭,“是我無能了,這符合情況的咱們今天基本上都查過一遍了,這些就是最可疑的一批。
如果這都不是,我想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你說偏遠地方的孩子遺漏了,那也是完全可能的。另外,還有沒有可能,有人已經知道了孩子們的身份,因此故意隱瞞呢?”
楚懷瑾出神地想了半天,“還是線索太少了,這樣明察看來是沒有結果了,我先派他們幾個去附近山里搜尋搜尋吧,要是故意隱瞞,咱們這樣查更是沒用!”
宋縣令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侍衛們在門外聽著,一個個不禁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這剛剛在桃源書院里住得怪舒服的,在掌上明珠吃得也怪愜意的,今后又要風餐露宿了……
正月十八,鐵憨爹的鐵匠鋪紅紅火火的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