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抓到了?你怎么這么生氣?”
宗政扶筠跟著鳳北檸走到帳中,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
鳳北檸轉身坐下,憤恨的拍了拍一旁的扶手,臉上更是生氣不已。
“你說這謝奎,竟然有心將自己的得力手下放棄,果真是小人!”
她憤怒的說著,好看的眉頭緊蹙,心里只覺得越想越氣不過。
“好了好了,他是何許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先消消氣吧。”
宗政扶筠無奈的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
聽到他的話,鳳北檸這才抬頭正眼看著他,轉念一想說的也有道理。
抬手接過這水,還是覺著有些氣憤的飲了一口。
瞥到她手上的繃帶,宗政扶筠劍眉不禁蹙了起來,接過水杯放下。
“按理說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怎么還會受傷?”
他目光停留在她手上。
“小傷!”
鳳北檸瞥了自己的手掌一眼,不以為意的抬手。
現如今這軍營里一人出局,謝奎也已經明了,得尋個機會將他做了。
不然這北朝,內憂外患實屬麻煩。
“宗政兄,依你之見,這梁國,我們能強攻嗎?”
鳳北檸忽然叫了他一聲,說出了自己一直很想做的事情。
“強攻?”
宗政扶筠聽的一驚,眸子逐漸圓睜,看著她有些不解。
按理來說,她不應該需要強攻才對,慢慢逼近,或者與梁國人談判,這兩種方法也不為是好的。
若真想強攻,恐怕——
他擔憂地看了她一眼“王爺,北朝現如今的兵馬你也知曉,若是與梁國強攻,恐怕有些困難。”
聽到他的回答,鳳北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在意料之中。
不禁抬手摸了摸下巴,粉嫩的唇輕啟,吐出了幾個字。
“但如果是——拆卸其他,直攻晉州呢?”
此話一出,宗政扶筠直接被震驚到了,看著她的眸子神色變了起來。
這怎么可能呢?!
梁國少說也有幾十城池,一一攻陷要費不少精力,且不說兵馬,單單這來回,就經不起折騰。
更不用說拆卸他們了。
然而鳳北檸卻不像他這般擔憂,說完后,輕快地站了起來,手抬起握拳,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
而此時梁國:
溫蠶額頭上冷汗密布,白皙骨骼分明的手上,捏著幾根細小的銀針,緊張的看著他身前的那個男人。
畢池半身**,背對著他,臉上沒有半分神色,雙目緊閉,頭微微耷拉著。
那背上左邊蝴蝶骨處有一道猩紅的傷口,旁邊地方扎滿了銀針,宛如一個刺猬。
他身體孱弱,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他的額頭上,也同樣出現了密布的汗水。
溫蠶捏著手中的銀針,遲遲不肯扎下去,他在賭!
那個女人的簪子,竟然有這么長,直接扎進了他左邊蝴蝶骨內經脈,可以說若是晚了一步,畢池這左手,恐怕已經廢了。
況且那女人蛇蝎心腸,才見一面之人,竟是下了毒,好在這毒他有所耳聞。
現如今最怕的,還是施針。
他手上這一針,如若扎下去,他只有三分確保畢池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