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動作。
“你這有多少家伙。”
“都在頂層,不多不少剛剛好。”
“讓他們下來。從背后。”
“已經讓了。誒,你怎么知道,我這里有小道的?”
“我又不傻。”
“得,我比不上你。”九越翹著二郎腿,看著他。
“我們不出去了?”九越道。
“不用。如果是找我們的,他們自己會過來。”褚裕透過窗戶看著外面。
他們的包間,面對的也是樓下的展廳。
只不過,他們外面是一幅畫,一副裝飾的畫,他們看得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里面。
可以看作是一種單向的有繪畫的玻璃。
這種玻璃,一點也不阻礙里面人的視野。
對于窺探,躲避是極好的東西。
褚裕擰著眉,看著樓下。
這波人是什么身份。
又是暗夜的人么?是他們的話,為什么不直接動手。
找上來,要作出這么大的動靜,驚動所有的人。
“這是不是你的仇家。”褚裕沒有用疑問的口氣問他,而是用一種陳述的語氣,像平常飯桌上吃飯時討論一樣的語氣。
“可能是吧。”九越半躺著插著兜,斜著看著樓下。
“我也不太懂,畢竟我們這一行,你知道的。仇家太多了,你體諒體諒啦。來,嘗嘗這瓶酒。我特地從南亞帶來的。”
九越一點著急,一點擔憂的心也沒有。
褚裕看他這么淡然,也不再擔心了。
他向來也不是一個愛憂慮的人。
“你怎么去了這么久?”九越一邊關注樓下的情況,一邊問道。
“遇著一點事。”褚裕漫不經心的說道,眼睛看著杯子里的酒,突然想到了,之前在東南亞的時候。
“東南亞現在怎么樣?”褚裕看著九越。
“還是那樣,不過我可是強多了。”九越挑了挑眉,像是在向大人要糖吃一般。
有點傲嬌。
“很久沒去過了。”褚裕感嘆的說了一句。
“跟我回去一趟?”九越試探了一句。
“還沒到時候。”褚裕拿起杯子,一口悶,把剩下的紅酒,都喝完了。
“酒不錯。”
“我那還有一些,回頭給你送過去。”
“好。”
“這解決的有點慢啊,一點都不像大山他們的作風。”九越笑著看著他。
“誰知道呢。”褚裕不動聲色的回他。
“這次過來,準備呆多久?”褚裕看著樓下拿著槍出來的人,對他說道。
“玩玩,不知道呢,要是高興,以后都留這兒了。”
“那倒是好了,省的成天給我找事做。”說完,褚裕冷哼了一聲。
“那好處你都收了,不得給我擦擦屁股呀。”九越不客氣的回他。
余櫻檸來到了監控室內。
展廳內,所有人都躲在桌子底下,樓上包間的人,也都躲了起來。
監控畫面清晰,適合吃瓜。
余櫻檸拿了一包薯片,坐在了辦公椅上,看著畫面。
躲在暗處的人,拿著槍出來了。
個個都戴著面具。
面具上分別是不同的動物,鷹,貓,熊等等。
有八位,其中三位是女性,五位是男性。
誒,不對,余櫻檸發現,其中有一個紅色長頭發,穿著女靴子的人,是一個男人。
喉結突出,手骨較大。
“嘖嘖嘖,這年頭,真是奇怪了,你說好好的男人,干嘛要扮成女人呢。”
“人家喜歡不行啊。”團子不高興的坐在她肩膀上,看著監控畫面。
“我好奇這副面具底下,是怎樣一張臉了。你好不好奇?團團。”余櫻檸拿了一片薯片,遞給它。
“你想干嘛,嗷嗚。”團子一口吞入,嚼的咔吃咔吃的響。
“唔,好吃,好吃,再來點。”團子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薯片上。
“給,都給你了。”余櫻檸把一包塞給它,然后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男人。
“你們不要害怕嘛,害怕了,我們這個游戲就不好玩了呀,都放松點,放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