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知道余多平的公司出事兒了,但是他們以為就一點兒小事而已。
怎么就這樣了呢。
他突然就說這個了。
姐弟兩個,還處在懵圈的狀態。
“我的公司沒了,我和你媽媽離婚,原因也在我身上,你們要是想去找她,就去吧。”余多平淡淡的說道。
“爸,怎么會這樣呢,怎么突然就成這樣了。您怎么能和媽媽離婚呢,你們兩個太過分了,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也沒有告訴我們,征求我們的意見。”
“你們太自私了。”余萱棠看著他,大聲的叫著。
“是我對不起你們。”余多平不知道怎么和兩個孩子道歉。
“我討厭你。”余萱棠甩下這句就回房了。
剩下父子兩個人對視著。
“爸,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媽媽才會做這個決定的。”
余良駿的視線沒有離開他的臉。
已經有確定的答案了。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在眼前,怎么您就不珍惜呢,非要一手去破壞它,媽媽和您結婚二十多年,說離就離,我真的不能理解。我希望您不會后悔,您自己做的這個決定。”余良駿說道。
“我也有個事情和您說,我報了體校,已經過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您擔心了,我也長大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余多平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還高大的兒子,突然有一種衰老的感覺。
他們都長大了,而他老了,糊涂了。
打從段紅英走的干脆利落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這可是陪著他走過二十多年的妻子啊,風雨同舟二十年。
如今,哎......
如今說什么都遲了。
他人到中年,跟年輕人比機遇,那是毫無疑問,輸定了。
跟年輕人比沖勁,那更是不可能了。
他年紀也這么大了,哪有用人單位肯要呢。
余多平對于未來,迷茫,看不到未來。
這日子又不得不過下去。
余良駿轉身去找了余萱棠。
敲了敲門,“篤篤篤。”
“誰啊。”
“我。”
“進來,門沒鎖。”余萱棠說道。
他進去就看到了,余萱棠趴在床上。
“你干嘛呢。”余良駿走過去,手插在褲兜里。
“我傷心呢,能干嘛,我想去找媽媽。”
“那你去唄,沒人攔著你。”
“可是我找不到媽媽。”
“打電話啊。”
“你過來找我什么事情?”
“我還不是擔心你,愛哭鬼。”余良駿看著她道。
“我很好,謝謝。”余萱棠悶悶的說了一句。
“沒事兒就好,我過來,還想和你說一件事兒,我報的體校,過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余萱棠不淡定了,看著他。
“有一段時間了。”
“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你們都喜歡喜歡先斬后奏。”余萱棠對他大罵道。
“走吧,走吧,都走吧,既然都做好決定了,干嘛還來和我說,直接走就好了啊。”
“余萱棠,你要學會長大了。不要這么任性,行不行。”余良駿看著她,有些頭疼。
“我怎么就任性了。”
“好,不和你說這個問題。沒有人會一直包容你,忍讓你的。”余良駿坐在床邊,看著她,嘆了口氣道。
“要你管。”
“為了你好,后面我不在家里,你自己收斂一點,特別是在外面,比較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哦。”余萱棠把臉埋在了被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