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裕濕著頭發就下來了。
坐在兩人的對面,低著頭,也不說話。
夫妻兩個人也理解褚裕的心情,知道兒子的心情不好,遇到這種情況誰的心情都不會好的。
但是也不能這么頹唐,一直逼著自己加班加點的工作,什么業余生活也沒有,不睡覺,不吃飯,身體也都不是鐵打的,這怎么能行呢。
金花女士用眼神示意褚總,這么壓抑寂靜的氛圍她可受不了,趕緊打破吧。
褚總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不要著急。
“褚裕,你跟我上去。我有些話想對你說。”褚總看著他,丟下這么一句話就上樓去了。
褚裕提起腳,跟上去。
金花女士的視線一直在父子的身上,直到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才收回了眼光,轉頭看向了窗外,嘆了一聲氣。
“哎。”
褚裕從小到大什么都順順利利的,唯獨身體和這事兒。
他們這幾年在外面奔波,就是為了找到給他緩解身體的藥和治療他的人。
雖然現在他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的癥狀,但是難以保證某一天不會突然的爆發,這病是家族的遺傳,嫡親的遺傳。
金花女士樂觀開朗的態度,就是不希望褚裕覺得他們一直擔心他。
他們這些年外出,一直對他們說,失去旅游了,其實是在全球給褚裕找醫生,這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他們又怎么能不擔心呢。
褚裕跟著褚總來到了書房。
整個書房都是灰色調的,連地板的顏色也是黑色的。
四處散發著冰冷陰森的氣息。
褚總按下了遙控,拉開了緊閉的窗簾。
“這件事情查的怎么樣了?”褚總的視線放在了褚裕的臉上。
他這個兒子太會隱藏自己的心情了,很多時候,他非常的頭疼,這個兒子的性子跟他非常的相似。
對人對事都是冷漠,目空一切的態度。
就像是一個看客,毫無一絲一毫的感觸,他仿佛就是一個工具人一般。
他現在都有些后悔,當初讓他這么快就進入這個圈子,感受這個圈子的爾虞我詐。
讓他的生活充滿了算計和斗爭。
商場如戰場,褚裕過早的結束了童年,關于他的童年,似乎都是在這間書房里度過的,這個孩子也沒有絲毫的怨言,跟其他孩子不一樣。
從前他會感到欣慰,但是現在不會了。
他們欠他了一個童年,一個正常人歡樂的童年。
所以,當余櫻檸出現的時候,褚裕臉上多了笑容,不再是從前那個沉默寡言的小褚總了。
能給褚裕帶來歡樂的人,無論對方家世背景怎么樣,他們都不會去計較,只要孩子高興就好,因為他們欠他的太多了。
好不容易,在他的生活中出現了一抹靚麗的風景線,他們又怎么會去抹殺孩子唯一的快樂呢。
“查到一點眉目了,和那些人有關系。”說道這,褚裕的眼神一下子變了,變得非常的深邃。
褚總看著褚裕好一會兒,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要是真的做了,那你就去處理吧。你爺爺那邊,我去說。”
“好。”
“你調好心情,別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櫻檸也不是個笨孩子,她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吃飯,按時睡覺。”褚總語重心長的看著他說道。
褚裕點了點頭。
“去好好睡一覺吧,這都幾天沒合眼了,你看看你的眼圈。”褚總頗有些嫌棄的意味。
褚裕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手就是扎手的胡子,剛冒出來的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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