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華一大早的舉動,遍布了大半個宮府,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幾乎所有人,都在背后靜靜的看著。
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
甚至,對珞華的行為大大縱容,全力支持。
薛玲面對這樣的局面,心中恨得不行,面上也沒克制,破口大罵:
“孽子!孽子,就該殺了你!”
宮瑯華來的時候,還在門口就聽到了薛玲的罵聲,推門進去,屋里能摔的瓷器和擺設,都鋪滿了一地。
她用腳扒拉開一個可以放腳的地方,走過屏風,看到薛玲又拿起了一個瓷瓶,她敏捷的往旁邊一閃,瓷瓶已經落地,摔碎成無數的碎片,飛濺四射,其中一塊正好擦過宮瑯華的手腕,切出一個小小的傷口。
她收了收眼里的厭惡,靠近了些,薛玲看了她一眼,沒理會,扭頭看向另一頭。
“娘別生氣了,誰讓我們沒有靠山,只能在這里看著那女人撒威風呢。”
她明著是勸慰,實則是激怒薛玲,偏偏薛玲現在心情不好,也沒聽出這么明顯的暗示,直愣愣的哼了一聲。
“不過是嫁的好些罷了,她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宮家,她在連家如何能立足!”
薛玲本人其實在嫁給宮雄的時候,也沒有什么身家背景,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和宮雄認識也像話本里描寫的那樣,她在大街上走,突然飛馳一匹駿馬,她差點被撞,好在駿馬的主人眼疾手快,急忙將她撈上馬,在馬背上二人看對了眼。
準確的說,是她看中了宮雄,而宮雄只是看中了她的女人身份。
后來薛玲才知道,宮雄當時被宮家老家主逼著娶一個女子,他不愿意,又巧遇了薛玲,便順水推舟,賭氣迎娶了薛玲。
薛玲雖然身世不顯,可這心機卻多,她假裝不知道,最后嫁到了宮家。
用盡了心機手段,生下了宮建棕,才在宮家站穩腳跟,和宮雄也培養出了感情。
可這期間,她也因為家世無法幫助宮雄,受到了宮雄的嫌棄,還有老家主的白眼。
此時,她想到宮珞華沒有了宮家做后盾,自然什么都不是。
她沒有過愛情,自然也不了解,宮珞華能在連家一步步站穩,獲得手里的實權,靠的最基本的,就是個連崇睿的情誼,沒有她和宮雄之間那么脆弱。
宮瑯華看薛玲咒罵宮珞華,心里突然有些悲涼,看看她手腕上的血痕,拉下袖子將傷口蓋住。
薛玲和宮雄的自私,她已經看的太多了,現在自己和她們是一邊的還能對自己好顏色,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叛變,恐怕,她也跟宮珞華一樣,被這樣惡毒的咒罵。
不過,宮珞華有靠山,她宮瑯華也有,鐘堅可是天闕皇庭的嫡系,以后還能登上帝位,在整個九天大陸,那都是鳳毛麟角的權利位置。
她露出難以壓制的笑容。
“娘,你恨她,我也是,但是現在父親和大哥都站在她那一邊,我們還是忍一忍吧,誰讓她那么強勢呢。”
這話帶著軟刀子,她自然知道什么樣的言語對薛玲的殺傷力最大,所以,這時候為了達成自己的目地,必須不擇手段。
“哼,她再強也是從我肚皮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