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次減員,為了穩住在國京的工具人鐘堅,連崇睿只能告訴眾人,珞華已經先走,會在國京和他們匯合。
他心里憋著一口氣,行進的路上一直沒有說話,身后的的車廂發出咔擦咔擦的摩擦聲。
宮瑯華坐在車廂外,鐘堅忍著她的靠近,問她為什么不在車廂待著,外頭冷。
“我不習慣,”宮瑯華挪了挪屁股,湊近鐘堅,小心耳語,“我覺得那個葉婉兒怪怪的。”
鐘堅笑了,宮瑯華之前見都沒有見過葉婉兒,這會兒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想要接近自己呀!這種借口都能編造出來。
“哪里怪怪的?”
“我也說不出來,”宮瑯華咬著嘴唇搖頭,她總感覺面對的葉婉兒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但我能肯定,她有問題。”
你也有問題好嗎?鐘堅心里吐槽,索性不理宮瑯華,認真駕駛馬車。
崎嶇的山路上,石頭一堆堆的堆砌著,荒草和樹木枯竭,兩側全是斷崖,到處荊棘叢生,干枯的針刺尖端銳利,凝結著點點露珠。
露珠輕輕晃動,搖搖欲墜。
斷崖中間的一條大河,奔流而下,沖刷得兩岸之間滑溜溜的,垂直為折角的兩側懸崖,斷絕了大河兩岸的所有空地,毫無路徑可以行走,山流河水洶涌,流經高谷和懸崖,無法行船,船只入水翻覆,兩側又細碎沙粒和巨石遍布,隨時會傾泄而下,淹沒一切,融入大河。
此時,洶涌的水面蕩起一層水花,砂石頓時往下劃動,嘩嘩嘩的落入河水之中,干枯的針刺上,露珠猛地一震,滴滴落入砂石縫隙中。
一切的變化都源自于一道在河面上刮起的旋風,旋風速度極快,沒有一息時間,便刮起周圍暴雨般的變化,在旋風刮過之后,原本倒斜的砂石宛如雪崩,一層層的墜落在河水中,河水激起浪花,打在了懸崖上,留下深深的一道痕跡。
始作俑者旋風,是兩人。
正是和連崇睿一行分開,獨自行動的珞華和相卿。
二人身具靈氣,又有控海之術,在水面行走毫不費力,加上施展的基礎通用功法,瞬移術,可以日行千里,一般人橫穿鳳凰山脈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也要數月之久,對于二人,只需要數日。
相卿雖然身體不好,但珞華修習控海術之后,靈力運轉比以往更加熟練和雄厚,可以幫助相卿,他只需要運轉控海術的心法即可。
珞華牽著相卿的手,一路在河流上行走,外界一直不停的變化,看得人眼花繚亂,但二人的速度是一致的,并不影響彼此的交流。
“你們原本的計劃是什么?”
相卿臉色泛白,但比起之前已經緩和了許多,頭發也停止了瘋狂的生長,這幾日,珞華一直用靈力滋補著他的身體,已經斷了長生丹。
珞華和連崇睿既然啟程去往國京,那就說明他們是做好了準備的。
“瑞帝陵墓有一幅九天圖。”
珞華的神色很凝重,她心里著急,一面要帶相卿趕緊趕到國京,她再為他慢慢調理,一面她得早點去,仔細調查國京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