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程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頓時對珞華刮目相看，他不自主的點頭，夸贊珞華竟能這么快識破。
但這也不難猜，鐘堅第一次在蜀中出現的時候就跟著微塵，后來又見識了她的手段，瞬間換了模樣，還很好的找到了借口，自稱是尋找靈師以圖長生，其實，他就是真的在找靈師，不過，他才沒有表現的那么，對靈師充滿了向往和神秘。
從此可以看出，鐘堅對靈師的了解是很充分的，甚至充分到可以利用一個靈師達到某種目地。
這和不通和尚能抵抗住傀儡蟲，顧程能發現雌覓聯系了起來，她和連崇睿計算了各種各樣的可能，卻偏偏遺漏了最關鍵的地方。
傳言中，瑞帝就是一名靈師。
但如果，這是一名極為護短的靈師呢？會不會在他死后，將靈島的一切全都告訴了自己的子孫后代，同時，也有可能將一些他的法器遺留下來，要知道有些末法時代遺留是不需要靈力的，反而是通過血脈之力傳承。
天闕的水，竟這樣深。
“你想的不錯，”顧程突然直爽起來，他若有所指的同珞華說道：“我們其實都一樣！”
珞華眼睛里的光突然縮了起來，那句你也是植入了大妖丹核的話被生生憋了回去，她沒有跟著發問，反而眼神一點點的冷漠下來。
她在靈島的經歷，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憶起來，他們也敢說，他們和自己是一樣的？可笑！
“其實，咱們體內的那個東西并不穩定，你或許還不知道，那個東西是可以殺了人以后再取出來的。”
或許是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方，也有可能是因為珞華的變化，總之，顧程現在的心情很好，他接著告訴珞華。
“早些年，瑞帝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曾在最后一關，血洗了幾百人的生命，從那幾百人體內選擇了幾人，取走了他們體內的東西。”
“瑞帝是天闕的功臣，是天闕永遠的帝王，他帶給天闕的，絕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么簡單。”
果然，顧程的話印證了珞華的猜想，瑞帝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能從靈島離開，還帶走那么多東西，這在某種程度上說，的確值得珞華佩服。
但他的這種行為，珞華卻不能茍同，往人體植入丹核這樣危險的東西，一個不小心就是死亡的結局，竟然還真的形成產業鏈了。
“我們在體內植入那個東西之后，便具備了靈力，可惜，我們并不能修煉什么功法……”
“你們天闕這么能耐，也挺能忍的，”珞華不聽顧程接下去的話，打斷了顧程的節奏，同這樣的老狐貍說話，話語權必須掌控在自己手里，“怎么不搞一批軍隊，完成瑞帝的遺愿，打到西域去呢？”
顧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想了想，同珞華解釋道：
“這些事，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得知的，整個天闕知道的不超過十人，便是天闕皇庭也沒有人記得了。”
這話里的信息很多，珞華一一理順，對幕后之人也有所猜測。
最起碼的，惠云公主絕對不知道這一點，這個惠云公主的枕邊人啊，就連不通和尚都要麻煩他告知惠云公主的所在，一看就是惠云公主親密的人，竟然背叛了惠云公主。
整個天闕皇庭都很脆弱，被諸侯擠壓得沒有多少生存空間，而這秘密的確得代代相傳，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故，本來的嫡系失去了知道這個秘密的資格。
除了這一點，那么知道這一切的人，就在諸侯之間，而諸侯也分強弱的。
顧程知道，鐘堅也知道，惠云公主被蒙在鼓里，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