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生氣地說:“你怎么這么大膽子,居然讓她在我身上動刀子。要是我……”
后面那些不好的預測,他不敢說下去。
“她這個小豆丁,能做什么?她給你灌什么**湯了,你怎么這么信她,不把我性命當一回事。”
“我是誰,我叫什么?”
“瘋子啊。”
“就是我,我是瘋子,我叫人做事,哪有為什么的。”
瞎子張一時語塞,他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以前在軍營的時候,李大夫是軍醫,為了研制出藥粉,拿著俘虜做試驗。為了弄出解藥,自己先吃毒藥,再找方子給自己解。
為了弄清楚人心臟的位置,去挖死人堆,一具具死尸拉出去開膛剖腹。
李大夫沒把他當尸體對待,已經很了不起了。
瞎子張靜靜地不說話,生怕被李大夫拿起當藥人。
瘋子李繼續弄著手中的藥材,“過兩天就能拆線了,要是不出意外,你就能看到陽光了。”
瞎子張有了期待。
“瘋子李,瘋子李。”蘇春背著背筐噠噠跑來。
“你娘又讓你割豬草了?”
“這是我唯一能跑出來的借口了。”蘇春把背筐放下,兩手撐腰,站在瞎子張跟前。
“瞎子張你有什么難受的沒有?”蘇春問。
瞎子張本不想說話,但礙于蘇春給他動過刀子,便說:“癢,痛。”
“這就對了。多吃兩碗消炎藥,就不會有問題了。”
瞧瞧這話說得,像個大人那般。
“一個小毛孩,真把自己當大夫了。”瞎子張嘲笑她。
“我是個小毛孩,你還不是聽我哄騙過來了嗎?”
說著蘇春拿起背筐,正要去打豬草。
瘋子李人狠話不多,直接拿起背筐,扔到后面去。
“傻子,去弄一筐豬草來。”
住在后院的傻子拿著背筐走了,這是幫蘇春打豬草去。
不用打豬草,這事真好。
她最怕打豬草了,這里的環境原生態,螞蝗到處是。
不是螞蝗就是蛇,沒有毒蛇也有到處飛舞的蜜蜂。
“瘋子李,我想到一個方子,叫一醉不老丹。”
瞎子張嘲笑,“你還能想到一方子?你才出生幾天啊?”
蘇春不理會他,說道:“用蓮蕊、生地、熟地、槐角子、五加皮、沒食子、白酒,煉密成丸。”
“有什么功效?”
“治療精血不足、腰膝無力,須發早白,腎不好等問題。”
瞎子張問李大夫,“瘋子,你該不會是信了吧?這丫頭,毛還黃著呢?她能弄出什么方子來?”
瘋子李看看蘇春,再想想瞎子張說的話,好像他說的有道理。
但蘇春弄出了消毒酒精,弄出了好玩的手術刀,還給人割眼皮了。
瘋子李看著蘇春點了點頭,他得出一個結論:
蘇春是個大才。
聽得她說:“那個大財主老蔡,不是想要個兒子嗎?這酒準能幫他,一振雄風,再度爬起來調戲女人。”
蘇春繼續說:“我們不如去賺點錢,我這長褲當短褲穿了,再不換新衣服,就沒得穿的了。”
蘇春又陰森森地說:“弄到錢,我們弄一個手術室,弄一個密室。”
“準了。我去弄藥材,你來弄藥丸子。”
“好嘞。”
有瞎子張這個活招牌在,不怕大財主不相信瘋子李的藥物。
一聽李大夫同意了,瞎子張大喊:“喂喂,瘋子你想清楚了,可別胡亂相信人,這個丫頭家里窮瘋了。
在跟你耍聰明呢。要是吃壞了蔡大人,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有聽我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