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擎回到營帳,召來黃大。
黃大一身血跡,還沒來得及換去身后的衣服。
雖然現在用上了火銃,用上了火炮,但數量都是有限的,一旦用完了就得要上長矛,上大刀。
制造火銃子彈和火炮炮筒都太難了。
今天打完子彈后,黃大就帶著人上了大砍刀,拼殺了過去,弄得一身血污。
“大人有事找我?”黃大跪下問。
戴擎撐著桌子問黃大,“蘇春喜歡什么?”
黃大不是很能理解,“大人為何這般問?”
戴擎將蘇春今天過來的事,說給黃大聽。
再問道:“如果我想讓蘇春進軍營,你覺得該怎么樣打動她?”
“進軍營?不可不可。”
黃大連連搖頭,“小妹自幼怕吃苦,把她當士兵操練,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小妹是女子,跟在大人身邊不合適,一切還是等戰爭結束了再說。”
戴擎拿起毛筆就砸過去,這個呆子連他的意圖都沒搞清楚,就胡亂拒絕。
黃大將毛筆遞呈上去,想了想問:“大人是想讓小妹進傷兵營,去救治傷兵?”
“雖然小妹弄搗鼓出這種那種藥物,但從未見她救治過誰,怕她做不來啊。”
“能不能做得來,這件事你別管。你只需告訴我,她想要什么,她最喜歡什么。”戴擎懶得跟黃大廢話。
黃大再次思考,好一會兒才說:“我離開家里十幾年,雖然有通信,但很少深入交流。小妹最想要什么,屬下不是很清楚。
不過屬下想,她或許喜歡權利。”
“權利?她想當官?”
黃大搖頭,“怕是這樣,她不喜歡別人踩在她頭上,她恨自己沒有能力守護自己的產業。
有一次她與屬下說過,回春藥業就是飄蕩在水面的浮萍,是人都能砸一石頭,是個官都能踩一腳,撈一把。”
“她恨辛辛苦苦經營的產業,被他人一把火給燒了。”
戴擎大概懂了。
“你明日出營去見蘇春,什么也不要說,將她帶過來。”
黃大一臉沉思,應和道:“是。”
他不知道該和小妹說,還是不該和小妹說。
……
最后黃大什么也沒說。
蘇春就這樣被帶進了軍營,蘇春還以為這是商談止痛藥的買賣。
她一到帳篷外,戴擎就抬起頭了。
見她被黃大送進來,認真打量她一番。
她不適合穿粗布麻衣,麻衣也襯托不出她的美。
想到她進入的是軍營,穿粗布麻衣更方便一些。
她的臉怎么變成黃黃的?她把什么涂上去了?
他一時間想不到,揮手免了他們的禮儀規矩。
戴擎離開主位,來到側邊的小矮桌,邀請蘇春一同坐下,并揮手讓黃大出去。
這一次見面,別開生面,既不用跪拜,也不用弓腰,戴擎直接讓她坐下來談。
蘇春自是樂意這般做。
于是問道:“大人這般叫我來,又是賜座,又是賞茶水喝的,不知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這句話無非是暗示,無事獻殷勤嘛。
戴擎問蘇春:“你那的止痛藥還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