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軍糧油炸面的方子,還是在蘇小姐的手中。
曾經大少爺問她要,她也是不給的,說是還沒有研制成功。
如果蘇小姐與大少爺成一家人,這事就不難辦了。”
釣魚翁笑得更開心。
“師父,米線來了。”外面人喊道。
“送進來。”
……
吃了米線,兩人走出商業街。
說是兩人,明里暗里不知跟了多少護衛。
兩人走到作坊與商業街的中心,武先生指著一處房子說:“這是私塾。”
“私塾分兩處,一處是給基礎班,一處是進修班。
基礎班是給小兒啟蒙的,如果家里人覺得孩子沒必要上學了,就帶回去。
如果家里條件好的,孩子也愿意繼續學的,就進入進修班,為下場考試做準備。”
“這里大概有多少人?”釣魚翁問。
武先生沉聲道:“不下五百人。進修班人數不少于二百人。”
釣魚翁的心情很復雜,這二百人只要有一百人為她所用,假以時日她必將名揚天下。
“能進進修班的孩子有三種,一種準備考取功名的,一種是習武的,還有一種是學醫的。”
“習武的?”
“正是。”武先生慚愧地說,“他們每天上午上兵法課,下午隨著屬下或是其他教頭學習對戰。”
又讓釣魚翁吃一驚,“是對戰,不是單純的拳腳功夫?”
武先生的頭更低了,恭恭敬敬地認錯。“屬下知錯。”
過路的人像是認識武先生,才想和武先生打招呼,就見武先生對一位陌生人低頭,只能好奇地離去。
看了過去的人,看了上面的私塾,他像是聽到了少年郎讀書聲,以及少年郎對戰的吶喊聲。
釣魚翁嘆口氣,“嘆她不是男兒身!”
是啊,可惜她不是男兒,如若是男兒,今后怕有更大的成就。
蘇小姐慣會籠絡人心,甚得民心,如若她是男子,必定能登廟堂之高,與諸公論辯。
可惜,可惜啊!
武先生稍微抬起頭,“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老夫已經夠吃驚的了。”
“這事與大少爺有關。”
釣魚翁兩手背在身后,聽著風聲帶來的讀書聲,“說吧。”
“大少爺給蘇春小姐提供火銃,蘇春小姐讓屬下教一隊少年郎練習火銃。”
“什么!”這比任何事都讓他吃驚。
釣魚翁知道自己失態,壓低聲音怒道:“他(她)這是找死嗎?”
這事要是被傳出去了,誰都是一身泥。
尤其是朝堂中的文臣,被他們知道戴擎私賣兵器,準會想盡法子處死戴擎。
要是被那些頑固的,不可一世的老東西知道,蘇春養私兵,也是死路一條。
“屬下也曾問過大少爺,大少爺說天高皇帝遠,只要夠隱蔽,誰也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沒證據。”
釣魚翁還是皺起了眉頭。
“蘇小姐說,她不想受人欺負,不想自己辛苦得來的東西,一下子就被人搶了去,更不想屈于人下。”
釣魚翁直起了腰桿,“她心志不小。”
想起那個小姑娘,釣魚翁笑了。“不甘屈于人下,那就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