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婦女說:“我家鄰居就有這樣的,先是肚子痛,然后頻頻跑茅廁,上吐下瀉的,后面還拉出血來。腸子都要出來了。”
一人不同意,“你胡說,明明是突然倒地了,然后一直抽搐,像發羊癲瘋一樣。”
“你才胡說,染上了瘟疫,飯吃不好,第二天整個人臉都瘦削起來,腰酸背痛,像是被虐待了一樣。”
“死了,后面都死了。發病的人都死了。”
“這是報應,報應啊,是你們不敬水神才引起的。
如果聽我說,獻童男童女給水神,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攔下的人,各自說了自己知道的情況。
其中不凡有夸大的。
“問出了什么?”
蘇春回憶一下,“很有可能是因為水源的問題,引發的腹瀉。”
“細菌大量滋生導致形成病毒,流傳性廣有人傳人的危險。”
一個學生說:“依照圣賢圣恭皇太后留下的筆記,遇到人傳人,得要隔離,用石灰撒地面消毒,要清潔的水源。”
蘇春頷首,“這是外部的需要,我們得要阻止百姓的流動。”
“不能讓他們遷徙,他們會把瘟疫帶到別的地方去。”
“不能啊。”一人聽說不能搬走,立馬是同意了。“你不讓我們搬走,不就是想要害死我們嗎?”
“快走吧,再不走就不讓走了。”
“這些官員,根本不懂百姓的苦。”
“走吧走吧,不要聽她的。”
一旁歇腳的人,紛紛離開,避蘇春避得遠遠的。
不能因為他們而壓下自己的想法,她與戴擎說:“我們得要進入內部,為了不讓瘟疫流傳出去,必須要阻隔人流的走動。”
“瘟疫是有潛伏期的,三五天里看不出變化,一旦過了潛伏期就會病發,一個傳一個,整個村子都是了。”
“阻隔人員的流動,還有其他的嗎?”戴擎問。
“你讓村長,看住本村的人,輕易不能讓外出,且不收留任何不屬于本村的人。盡量不要聚集玩耍,讓百姓都到田地離去,去看田地去砍柴也好。
就是不能聚集在一起。”
“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去調兵,控制金州的周圍,你和黑子先到一瘟疫發生地去。
這是我的令牌,見到令牌,州府會給你面子,州府大人要是不聽你的,你大可取而代之。”
“好。”
“切記,一定要小心。”
“嗯。”
“黑子。”戴擎叫喚。
“屬下在。”
“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夫人。”
“屬下遵命。”
戴擎與蘇春分別,他要去調動兵馬,控制金州的疫情。不能讓疫情擴出去。
從外到內,看到的景象越發的可怕,沒到一個地方,蘇春書寫一份防疫手稿,叫人擴散出去。
每到一個地方,她便召集當地官員,開一場緊急會議。
要是有人不聽從,還是發國難財的,當即讓黑子把此人關押,另外選人手擔起防疫救災工作。
晚上蘇春給戴擎寫信:“這很可能是痢疾,傳染得很快,有好多病人進入了重度病期。
我們需要大量的退熱湯劑,大量的人手,我帶來的大夫、學徒根本不夠。
大郎,事情很嚴重,我需要整個國家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