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免農稅,就必須增加商稅。
商稅不能增加,農稅就不能減免。
這事又進入了死循環。
“好了,夠了,這事由攝政王和右丞相商議,退朝。”
皇上被吵得腦瓜子都疼了。
皇上離開了朝堂,中立派也跟著散朝。
攝政王笑瞇瞇靠近右丞相,“右相,你有沒有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金州來的老叟,很快到京都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唾你?”
右丞相冷哼,冷面對攝政王。
攝政王更是笑瞇瞇,不急不躁地說:“這件事還得要右相拿主意,要是右相擬好免稅法度,便拿給本王審閱吧。”
“戴容,你別得意。”
“哈哈哈,該得意的是你,右相你想要的馬上就能成了。”
右丞相不理會攝政王,帶著離去。
目送右相離去,攝政王大聲說:“右相啊右相,你贏得了我,你卻輸了民心。”
右丞相離開的腳步踉蹌了一下,隨即走得更快了。
蔡大人靠近攝政王,“世子這一手真好,一下子就打垮了這些人。”
“右相是老糊涂了,也心急了些,才這般不管不顧設筏子。”
想起右丞相一世人,為人清明精明,又是魏國的能臣,臨到老卻犯了這些糊涂事。
人真的不服老不行啊!
攝政王擺著兩手,昂首挺胸走出去,“是時候讓戴擎回來了。”
“王爺,你為何不直接把他們給打下去,反倒在這鈍刀子割肉呢?”蔡大人不明白。
攝政王不多說,只笑老蔡傻。
自古以來,文人多傲骨。
不打磨打磨他們的傲骨,以后如何為皇朝效力?
一時打壓,不能打磨他們的傲骨。要是十幾年的磋磨,打壓,傲骨再硬的人,也不得不為世道低頭。
……
金州
“大人,大人,京都來消息了。”
阿民小跑進來,對大人說:“我們送進京都去的人,他們把丞相府門給堵住。
鬧得全京都都在看右丞相的笑話。”
“八十歲的老者,指著右丞相的鼻子問:你還是人不是人?你是不是要讓金州的百姓,易子而食?
你吃慣了大魚大肉,必定沒有吃過人肉,來割老朽的肉去,去填滿你貪戀的溝壑。
這說得右丞相大人羞紅了臉。”
阿民說得繪聲繪色,逗樂了戴擎。
“這故事好,你去說給夫人聽,讓她也跟著樂呵。”
“好嘞。”阿民往府衙后院跑。
一面跑一面喊道:“夫人,夫人,王爺說右丞相同意減免賦稅了。
這次不僅農稅減免了許多,就連商稅也沒有增加多少。”
“這倒是大好事。”蘇春站起來聽阿民說京都的事。
“因為這件事,右丞相大人上書告老還鄉。皇上先是不批,后面丞相第三次上書,皇上就批準了。”
蘇春笑了一會兒,給阿民倒杯水。
“一場瘟疫,本就拉下了許多人。沒想成事了了,還將右相給拉下了。”
蘇春感嘆一番。
“是啊。不過這也好,沒有了阻攔,夫人和大人可以放開手腳施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