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什么?
徐大人那事都查清了,她又不是徐家的女子,沒什么值得別人尊敬的。
再有即便是徐家的女子,富陽公主還是能忽視就忽視。
蘇春招手,叫來了個丫頭。“你去打聽一下,看外頭出什么事了。”
這次不用外頭傳消息來,蘇春就在婆母那得到消息了。
“聽說你在太后壽宴上,說金公主活不久了,這事可是真?”王妃問蘇春。
蘇春一下子就想到是什么事了。
“金公主死了?”
“可不是死了,她也是可憐,居然因為腹中絞痛難忍,就這么上吊死了。”
原來是這個死法,怪不得富陽公主見了她沒了以前的囂張,對她主動搭訕也能忍下去不譏諷。
“太后壽宴到現在,不到四個月,金公主就沒了,怕許多人都會記得你在宮里說的話。
你出門應酬的時候,可不要胡亂說話。準不準另說,就怕你說了不該說的,把勛貴夫人們給嚇死了。”
“嚇死不就更好,反正大嫂出門都是去氣死人的。”富陽公主還是忍不住嘲諷了。
“金公主沒了,這后魏國就屬于富陽公主你最尊貴了吧。”蘇春撐著椅子過去湊過去問,“富陽公主,你知道螃蟹是怎么走的嗎?”
“你……哼。”
“與人為敵,也是一時半會。即便夫君不在朝為官,我們也該和氣生財。婆母,你說是不是?”
富陽公主給了蘇春一記眼刀子。
“那個和金公主走得近的韓妃,以前是大哥娘子那個,也被貶為常在了,大嫂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這當然開心了,敵人受難,我開心。難道我受難,你不開心?”蘇春一句反問,堵死了富陽公主。
“好了,不吵了。吵得我腦殼疼,你們各自散去吧。”王妃是真的腦殼疼。
“夫君說帶我母女三人出城去上香,順道給婆母你祈福,特此來與婆母說一聲,好讓你別等我們吃晚飯。”
“三天兩頭往外跑,你就不能在家里好好坐坐?你看看誰像你這樣的?”
一說看看誰,蘇春直接看向富陽公主。
誰三天兩頭往外跑?自然是富陽公主最多。
見蘇春看向富陽公主,王妃就知道蘇春沒說出口的話是什么。
兩個都是公主,她還能說什么?
又不能罵富陽公主,更不好再說蘇春了,只得自己把這口氣給咽下去。
只得叮囑她一句小心,“別帶壞了我親孫女。”
……
小錦趴著馬車車窗,看向外頭瀟灑的娘親,好生羨慕啊。
“為什么阿娘得騎馬,而我不得?”
護著小錦和沐陽的二朵,看一眼外頭,再笑說:“你才多大,騎馬你坐得穩嗎?”
“乖,不要伸頭出去了,外面風大。等你十歲了,再找武先生教你騎馬。你娘騎馬,也是武先生教的。”
道路上許多出門踏青的隊伍,前頭馬車也有幾架。
不知誰瞧見了戴擎,向馬車里的主人回稟了幾句,前面的馬車就停下來了。
不一會兒見有小斯過來稟,“大少爺,大少夫人好,奴才是徐家的,前頭是我夫人的馬車,想邀請大少夫人到前頭去坐坐。”
徐夫人?
徐家也出門踏青來了。
即便不是她女兒,也該上前去說說話,好拉拉感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