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怎么能讓那些人割身體呢?”
“這是死人都不愿受這樣對待,更何況是活人。太殘忍了。”
當即蘇春就覺得出事了,連忙自圓其說,“這些都是假的,哪有這些事。”
“只不過是為了吸引大家注意,所以才編造出來給大家聽聽。”
可即便她這般放低姿態來說話,還是被人帶回了家,說給自家大人聽。
一些別有用心的老大人,或是一些迂腐的大人,連夜寫了奏折,第二天就在朝堂上之上參她一本。
戴擎下朝回來,生氣地說:“滿朝文武百官,有大半是在參奏你的,你說你辦的是什么糊涂事。”
蘇春瞧著桌子不知如何是好,“當時我就覺得不好了,隨即叫她們不要跟家里人說,誰知道她們都回家說了。”
“那些人一家家一戶戶都盯著你,希望著你能出錯,想著將你擠壓下去,將他們的女兒塞進府里來。
你倒好自己把把柄送到他們手上,即便這個醫學院是好的,在那群迂腐的人眼里都是壞的。”
“你說多吃骨頭對人身體有好處,你見過有人吃骨頭嗎?別說豬大骨,即便是豬肉他們也不屑一顧。”
蘇春小碎步走過去,拉著戴擎的衣袖,“你想想法子啊。”
戴擎兩手叉腰,“醫學部父皇也是見過的,雖然對里頭的東西也不是很認可,但還是容忍了下來。
想要留下來不是不可能的,但現在有幾隊人馬去邵陽城調查,一旦查出些什么來,你必定遭罪。”
為了醫術研究,這個醫學部也不是干凈的,每天就有許多病人進入,也有許多尸體被拉出去。
雖然都簽訂了合約,但若是有人借死去親人鬧事,想要訛詐,或是受了別人的錢財,去誣告誣蔑她,也是個麻煩。
“立刻傳信給醫學部,讓他們暫停接收病人,且管好讓十里莊的管好四周,不能讓陌生人進入。”
“已經傳信過去了。”蘇春說,“聽你派來的小公公傳話,我就知道這事不能壓下去,便讓黑子派人去送信了。”
“還要派人去將一些手術成功的,活下來的人,收集一下請愿書,為你脫罪。也找幾個證人上京都,為你辯白。”
“也一并派人去傳達了。”
戴擎看向她,還說讓他拿主意,他還沒給主意呢,她就把事給做了。這哪是讓他拿主意啊。
蘇春拉著他的袖子,仰望著他,“要是那些迂腐的,不信怎么辦啊?”
“你可得幫幫我。”蘇春立刻哭給他看。“嗚嗚……”
“幫幫,沒說不幫。”戴擎就不信她這是真哭,“你啊,也別演戲了,你的哭聲里都沒有悲傷之情。”
蘇春拿開帕子,兩眼紅紅的,眼淚就要出來了,可她的聲音里真的沒有悲慟。
“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看,你看看,一詐就把你給詐出來了。做戲就不能做圈套嗎?”
搶過她手中的帕子,上頭都是生姜的味道,怪不得會眼紅,會流眼淚,感情都是被這東西給刺激的。
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他是真的被氣到了,沒好氣坐下去,雙腿叉開,兩手撐著膝蓋,“你都想好怎么應對了?”
“沒有。”蘇春悠悠地說,“新事物的出現,總是被反駁,被驅趕。雖然被迂腐的反對,但也被新生派的給接受。”
“所謂的撲滅,我倒不怕,最怕的是上頭是什么態度,會怎么樣懲罰我,畢竟我是始作俑者。”
蘇春這次是真的哭了,“大郎,你可得要救救我,我不想打板子。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