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李羽澤在公司里收到余惠芳又住院的消息后,當場氣得扔下即將開始的會議,風風火火地親自開著車來到醫院。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蕭亦柔內心有點叫苦連天,不過是故意摔一下,沒想到髖骨的骨頭摔出了條裂縫?她才重活了兩天啊,她才不想那么快就死去呀。
這下好了,又要重新住院了,想到這里蕭亦柔悔得腸子都青了。
李修成隨著那位主治醫師去了辦公室聽取建議,整個病房目前只有她一個人,她正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這時,耳邊傳來了腳步聲,她以為是李修成回來了,不由得有氣無力道“別煩我,我想一個人靜靜。”
對方無視她的話語,來到她床邊,她無力回頭白了他一眼“我說的話你沒聽到.......”
話說一半,這才發現不是李修成,她尷尬閉嘴不語,原來是曾學愷。
曾學愷也不惱,徑直走到靠窗的單人沙發椅上坐下,微笑地看著她,說了句讓她摸不著頭腦的話:“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蕭亦柔這下心頭徹底一記咯噔,徹底清醒過來,搞不好這人是余惠芳的舊相識,這下該如何是好?要怎樣回答才顯得不那么生分?但又不會過分親昵?
正當她在腦海中天人交戰的時候,曾學愷也不惱,依舊保持微笑,和藹道:“我就知道你把我忘的一干二凈了。”
蕭亦柔沒辦法,只好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別說是他了,自從她借助余惠芳的軀體重生以后,以前的事情她可以說是一概不知,不認識這個姓曾的,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在人家如此禮貌又涵養的份兒上,蕭亦柔感覺自己這般裝聾作啞,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她微笑中透著感激道“方才......真是太謝謝你了......”
“那是我應該做的。”曾學愷依舊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即便是靜靜坐在那里,修長的雙腿輕輕交疊著,窗外的斜陽打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明暗交錯的側影,精致的五官在那明媚與晦暗的交織之中渾然天成,那滿身的書卷氣息都快溢出來了。
這下蕭亦柔無言以對了,她本來就不是很擅長應付陌生人,她沉默地在絞緊十指,似乎是在絞盡腦汁在想下一句該怎么接話,幸好曾學愷又給她拋了一個話題“你還是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緊張害羞,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毛病還沒改掉。”
依舊是和藹的語氣,蕭亦柔卻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為什么這種時候偏偏要跑出一個陌生人跟她懷念舊情回憶過去?她又不知道他們之前是什么關系?萬一隨便應付讓他自作多情了怎么辦?
蕭亦柔紅著臉無意識地應答著。
曾學愷也不往心里去,依然歪著頭,掛著清淺的笑意,獨自自言自語“我看你跟你逛商城的那個男人挺親密的,他是你老公嗎?”
“嗯。”蕭亦柔點點頭。
“哦。”曾學愷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了半晌,余惠芳依舊還是他記憶中的模樣,年輕,端莊,大方,唯一不同的是,當初的小女孩成為年輕少婦,渾身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若不是他在人群中盯了半天,他都不可能相信眼前的女人曾經是山里的村姑。
而旁邊那個年過半百的油膩老男人竟然是她老公?簡直是瞎了眼,這么好的尤物竟然被糟蹋了,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扣著沙發的扶手,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想來也容易明白,肯定是家里條件太差,所以把她賣給了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十有**可能是鉆石王老五級別,否則又如何大手筆地帶著她逛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