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是看在李羽澤的份兒上心生好意,結果蕭亦柔二話不說將披在身上的毛毯扯下來用力扔在地上,冷著臉調轉輪椅方向重新進屋了。
從她翻看相冊開始,腦海中同樣回想起蕭晴在精神病院怒罵毆打宋美茜的那一幕,別說冷眼相向,她已經很克制自己不去扇對方耳光了。
蕭亦柔自問不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可是每每看到蕭晴,就對她的恨又加深了一份,如果不是她,自己又何來今天?這一切全是拜她所賜!
從今以后無論是她被李羽澤欺負也好,還是被她打也好,自己再也不會同情她半分,絕對不會!不光如此,她還要在他們之前從中作梗,破壞感情,讓她也嘗試一下痛徹心扉的滋味。
這下李羽澤也感到不解了,他來到蕭亦柔跟前蹲下,察覺到她眼眶還有點紅紅的,頓時于心不忍,輕言相哄道:“我的漂亮媽媽這是怎么了?再生悶氣下去可就不漂亮了。”
蕭亦柔冷眼望著他沒有說話。
大家都察覺到余惠芳的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都以為她是住院期間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耍起了小性子,可只要他們稍微待腦子想想,就會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
余惠芳雖然外表柔弱但是內心堅強,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依舊可以保持一聲不吭,而眼下‘她’不過是住了個院而已,因為丈夫的疏忽,以為對自己漠不關心,而委屈得梨花帶雨,想想這事放在余惠芳身上根本就不存在,因為本人無論如何也會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默默消化那些不良情緒。
眼下大家都被她的淚水和委屈的神情給心疼得無以復加,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討好她,李羽澤更是如此。
他輕輕握住蕭亦柔略粗糲的雙手,柔聲道:“不要再不高興啦,有什么問題你可以直接說出來大家商量一下嘛,萬一生悶氣把自己身體氣壞了該怎么辦?”
蕭亦柔面無表情地抽回自己的雙手,意味深長,若有所指道:“有些問題既然大家都知道說出來沒意義,那干嘛還要去說呢?”
果然,當她說出這句話后,李羽澤跟蕭晴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李修成,把李修成盯得渾身不自在“你們兩個看我做什么,我臉上又沒長毛。”
“就是因為你濫賭成性死不悔改,才把媽媽氣成這樣的,你快給她道歉。”李羽澤不由分說地就是對著李修成一頓吼。
李修成方才還無比囂張,被他這么一吼,瞬間焉不拉嘰垂下頭去,心虛道:“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事就讓它過去不好嗎?大不了下次我要是再進麻將室,就把我整只手給剁掉。”
李羽澤涼颼颼地瞪著他“這可是你說的?”
李修成硬著頭皮嘴犟道:“就是我說的!下次絕對不會再去了!”
蕭亦柔冷眼看著他們父子兩個,心頭止不住的冷笑,就憑這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戒賭說的輕巧,哪兒那么容易?想到這里她笑容緩緩凝固,并暗自發誓,既然李羽澤讓她蕭亦柔家毀人亡,那她就要她妻離子散,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