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成被說得啞口無言,李羽澤見他不吭聲接著道:“還是我來吧。”
李羽澤臨走前喚來做清潔的阿姨把病房里的玻璃渣打掃干凈然后才離開,等他駕車回家天都黑了,蕭家別墅燈火通明,一進門便見到蕭晴跟蕭亦柔相顧無言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氣氛都變得說不出的凝重。
他面帶微笑朝她們二人走去,一邊走,一邊道:“都怎么了?為什么都不說話了?”
蕭晴率先起身甩起了臉色道:“你回來就好,我先上樓了。”說完徑直上了二樓。
李羽澤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來到蕭亦柔身邊反問道:“晴晴她怎么了?跟吃了火藥似的。”
“沒什么,大概是有點小情緒吧,我也不是很懂,有話你可以親自去問她。”蕭亦柔面無表情道。
這一看,李羽澤知道肯定有問題了,先拋開一邊不談,他關切地打量著她的臉頰,見已經消腫恢復如初他才放下心來,拉著她的手好言相勸道:“我知道爸爸性子急躁了些,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過來,若是有什么過分的地方還希望媽媽你多多包涵。”
蕭亦柔不動聲色抽回自己手,然后佯裝無比憂傷地嘆了口氣“沒想到你跟晴晴兩人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
“嗯?晴晴她說什么?”李羽澤好奇道。
“晴晴也希望我多包涵你爸。”蕭亦柔如實相告,乍地一聽,這話沒什么毛病,可蕭亦柔就是覺得他們是不是哪根筋不對?自己被打了還要包涵人家?是腦子有問題還是什么智障人物代表,憑什么她就非得包涵施暴者?
身為蕭文遠的掌上明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么時候受過外人一絲閑氣?他們倒好,一個個的搞得自己活該被打一樣,想到這里蕭亦柔就滿心的不痛快。
李羽澤尋思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問題,不由得啞然反問道:“難道沒什么不對嗎?”
蕭亦柔二話不說反手給他一記耳光,然后面無表情的望著他“那你現在可以多多包涵我嗎?”
李羽澤面帶震驚地望著她,一時都忘了臉頰上的痛楚,一瞬間他對余惠芳產生強烈懷疑,這還是她那溫婉似水的媽媽嗎?
換做以前,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更不會舍得下手打他。
這睚眥必報的性格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李羽澤竟然說不上來,他嘆了口氣“好吧,那就當我的話沒說,可我們終歸是一家人,我希望大家都和和氣氣的,不要再起什么亂子了。”說完他就起身上樓了。
蕭亦柔冷眼望著他,又重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方才那一巴掌幾乎是毫不猶豫打出去的,她也未感到有一絲后悔,甚至想著早就該這么做了,眼前這個男人除了花言巧語口是心非,還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