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萬算,蕭亦柔萬萬沒算到還有這么一出!
余惠芳身上有胎記,她重生在她身上都一兩個月了,居然沒察覺出來!現在竟然還被曾學愷給戳破了!這種尷尬誰遇到誰尷尬,從對方舉動來看,之前他們的關系簡直親密到非同尋常!
眼下蕭亦柔恨不得拿塊轉頭把自己拍暈過去,為什么要重生到這么一個尷尬的角色身上?
來不及多想,她一把拍掉對方手,整了整衣襟面無表情道:“請曾主任自重,說話歸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不明真相的路人見著了還以為你非禮良家婦女呢。”
曾學愷被她那伶俐的說辭刺激得老臉一紅,也察覺到自己失態,退回去坐好語氣帶著一絲歉意道:“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嗯,開車吧。”蕭亦柔漠然道。
曾學愷不敢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出來,忙重新將車子發動,繼而駛入車流之中,一路上二者一言不發,蕭亦柔漸漸鎮定下來,她凝望著窗外,不知不覺他們已經來到商業街了。
將車子駛入商業街的地下停車場,蕭亦柔率先下車,曾學愷鎖好車門快步跟上“這事我思索了半天,除了你恨我不想理我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隨便你怎么想,你高興就好。”蕭亦柔淡漠回答道。
“那你為什么非要說自己不是余惠芳,可有證據?”曾學愷依舊不死心。
“沒有。”蕭亦柔簡單明了。
說著她停頓腳步轉身與之對視道:“雖然我現在沒辦法證明我不是余惠芳,但是我也沒辦法證明我是蕭亦柔,所以這件事你怎么想都成,而且我來找你也不是為了這個無聊的事情糾纏不清。”
曾學愷都被她一番話給繞糊涂了,半晌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越想越亂干脆就不想了,反問道:“那你來找我是有何要事?”
“我需要你的幫助。”蕭亦柔表情終于有了一絲緩和“我的媽媽因為某些緣故陷入極大的刺激,成了精神病患者,我需要你來醫治她。”
“我知道她的看護是你找趙院長求情換掉的吧?對此我很感激。”
原本越聽越糊涂的曾學愷,在聽到最后的話語時,思緒逐漸變得清晰,他神色驚訝地望著她反問道:“那位宋女士是你媽媽?”
“不錯。”蕭亦柔點頭。
“不可能!”曾學愷矢口打斷她“那位宋女士雖然我不認識,但是她的情況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半年前她的家庭生變,獨生女兒跟老公都相繼慘死,所以才得了失心瘋,不可能還有你這么個女兒?”
曾學愷一邊說一邊仔細端詳著她,越想越詭異“你是不是故意這么說的?好讓我死心?”
蕭亦柔面露苦笑,為什么不管什么話題他都能扯到自己的感情問題上?
“我說了,隨便你怎么想,這種事情換做任何人來講都會覺得匪夷所思,更何況是精神科權威的曾醫師,光天化日之下沒把我抓去精神病院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曾學愷見她不想說謊的樣子,這才漸漸沉下心來“宋女士是因為受刺激過度才會成為失心瘋,這個狀況相當的棘手,并非一天兩天就能復原,若是情況更糟糕的話,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好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