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回到浴室洗澡,李修成一邊在外面敲門,語氣透著關切“阿澤呀,這兩天你去哪兒了?你們公司都有人打電話找你來了,你說你上哪兒弄一身傷啊?”
李羽澤站在淋浴下面閉著雙眼,任由熱水沖刷著他滿身的疲憊,還有傷口,也不知道沖了多久,他關掉淋浴閥,隨手拿了浴巾在臉上擦了擦,光著上半身來到浴鏡前,冷眼打量著額頭上的傷勢,上面有著肉眼可見的疤痕,淤青跟紅腫。
不光如此,他的手臂也一抽一抽的疼痛著,都舉不起手來,大腿也一樣,他只能單手拿著浴巾就著腰間圍了一圈,然后出門了。
這個趙剛死定了,竟然敢把歪腦筋打到自己頭上來。
他渾身周遭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恐怖氣息,臭著張臉來到餐桌前坐好,周嫂的雞蛋面已經做好了,正在餐桌上散發著騰騰的熱氣。
剛好拿筷子吃飯,李修成直接跑他身邊一屁股坐下,指著他手臂上的傷痕喋喋不休道:“你說你最近怎么回事嘛,家里不著邊,去外面還弄一身傷回來。”
“跟你沒關系。”李羽澤冷不丁地拋出一句話,噎得李修成無言以對。
半晌后他才委屈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媽死的早,現在就剩下我們父子倆相依為命,我不心疼你心疼誰呀。”
“你要真關心我,當年就不會不關心她的死活。”李羽澤說完單手端著雞蛋面上樓了,他實在嫌李修成太過礙眼,說話也無比的刺耳,讓他難以忍受。
“哎。”李修成站在原地長嘆一聲連連搖頭。
李羽澤端著面條回房了,三下五除二就將整碗面給吞進了肚子,這絕對是他這兩天以來吃過的最香的食物,鬼才知道他經歷了這噩夢般的兩天,到底是怎么熬過來的。
想到這里他把碗筷放到一邊,自己拿出家庭醫藥箱,坐在梳妝臺前自己為自己包扎傷口,主要是額頭上的傷痕太明顯,短期內肯定不適合再留大背頭了。
他對著鏡子隨便扒拉著漆黑濃密的發絲,不長不短,也足夠將傷痕掩蓋了。
就在他認真處理傷口時,蕭晴醒了,她起身來到李羽澤身邊蹲下,望著她手臂上的淤青,心疼地撫摸道:“你怎么了?為什么會受傷?”
李羽澤放下跌打損傷的藥膏,換上一副溫和的面孔,摸了摸她的頭微笑道:“沒事就是摔了一跤,睡醒了,肚子餓嗎?”
蕭晴點點頭道:“嗯,有點餓了。”
“那好,我去找周嫂為你準備點吃的。”李羽澤說完便起身找周嫂去了,獨留蕭晴一人在房內。
陡然,一陣尖叫聲從樓上傳來!
蕭晴面帶驚恐地指著鏡子氣得直哆嗦,并情緒失控地尖叫道:“你到底是誰!”
李羽澤依舊不動聲色下樓了,他對周嫂吩咐道:“麻煩你把晴晴今天的飯菜準備好,我親自送上去。”
周嫂略嫌擔心又驚悚地吞了吞口水,唯唯諾諾道:“好的,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