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陽光明媚,適當地有幾片云層遮蔽,將近夏末的天雖然還是炎熱,但湖邊清風送爽,吹著很是舒服。
……
陽光透過窗紙,照射進東山侯府中某間小屋子里。
小屋子里桌椅板凳俱全,杯碗瓢盆不缺,一塊青白布簾隔開主次兩間隔間。小間里那張僅容一人躺著的小床上,一男一女看上去正交疊一處。
跨著跪在女子腰腹兩邊的男子五官端正,身材中等,已經脫了半身的身軀上,肌肉不算健碩卻也平整光滑。
與他端正的臉龐不同,他這時粗氣微喘,眼神中燃燒著污濁的紅火。他隨手一個動作將剛剛扯下的衣裳往地上一扔,嘴里呼喚著:“表妹。”
這人自然就是林碧香口中應該正和林茜檀“辦事”的董庸。這回與上回不同,董庸不曾飲酒,從婆子手里接過昏迷不醒的林茜檀,他還有耐心小心翼翼先把人給橫抱著擱在床上。
只是沒料想林茜檀比他想象的蘇醒得要快,他剛剛和送林茜檀過來的婆子說上幾句“嬤嬤辛苦了”之類的話,林茜檀便像是有些掙扎蘇醒的跡象,他雖然驚訝,但也笑瞇瞇地走到床邊,一邊解衣裳,一邊往床上爬。
林茜檀稍稍恢復神智以來,渙散不容易凝聚的視野里面,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那一副沒幾兩肉的胸肌。
林茜檀用了有那么一會兒才從混沌中想起了發生了什么事,偏偏全身癱軟無力,連撐開眼皮也是用了不少力氣。好在她夠警覺,在黑手伸過來瞬間就強行緊閉口鼻,叫自己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蘇醒。
董庸也不管林茜檀醒不醒,他解了上衣,又在飛快解褲腰帶,林茜檀心里有些著急,但又連呼救的聲音都喊不出來。
她的表情也許太過不愿,董庸看了便露出一個自詡深情的表情來:“表妹對我誤會太多,也請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從第一眼看見表妹的時候起,我就心儀表妹。今日如此,情非得已,若不這樣,恐怕表妹一輩子也不會看我一眼罷!”
林茜檀聽了,有些無力的眼皮底下,看著他的眼神更冰冷了。
這個男人,兩輩子里說的話都是萬變不離其宗,是差不多的。相信一次是她人好心善,相信兩次那就是傻!
說完,董庸又要去接著解他那難解的褲腰帶。
林茜檀是和董庸有過夫妻之實的,更不是什么三貞九烈的。但她不愿意和董庸再做那種事!給碰一下都覺得惡心!
好在,她也不是沒有準備。
林茜檀雖然漏算了林碧香膽子夠大,敢在家里明目張膽叫人在人來人往的道路上就動手綁票,但還不至于,連一件稱手的兵器也不準備。
董庸不再說話,屋子里一時便只剩下脫衣裳窸窸窣窣的聲響。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垃圾一樣的男人,脫光了自己,卻忽然起身往屏風后面去了一趟不知做什么,回來之后才要用他的臟手過來碰上林茜檀暫時還完好的衣裳。
林茜檀冷笑,董庸走去屏風后面的工夫,她早就用事先藏在袖口里的銀針在自己掌心處狠狠扎了幾下。雖然還是不太有力氣,但……偷襲一個沒有防備的人,簡直太容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