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檀不在,楚絳留著在林家也沒有太大的意義。臨走時候出了這么一趟烏龍,他心里就更是不爽快了。
林碧香身上的味道,熏得他難受。
林碧香自己倒是舒坦了,心里那股快感怎么也摁不住,凡是林茜檀擁有的好東西,都應該是她的。
楚絳帶著心中的惱怒離開,林碧香卻是巴不得林茜檀早一些從魏家回來了。
她急不可耐要到林茜檀跟前去炫耀炫耀,但又知道,楚絳這塊大肥肉她才剛剛聞到了味道,還沒有上過嘴。
不得已,只好壓抑了興奮,帶著幾個小丫頭往回走,卻被林權給叫住了。
亭子里的事,即使不用誰刻意宣揚,府邸中人想要聽說也并不怎么難的。府里四通八達,又是大庭廣眾之下。
銀屏閣那兒當然也有人聽說了這么一件事情,跑腿的小丫頭一說,錦荷就當場從嘴里蹦出一句粗話來了。
這臭不要臉的,她們主子一不在,這就堂而皇之地自薦枕席,真不愧是在男人跟前脫過衣裳的,一身的騷臭。
“這件事情,誰也不許在主子面前多嘴,誰敢亂說一句,我撕了她的嘴!”錦荷如是說道。
茍嬤嬤被兩個兒子的事絆住了腳,正好請了假出府去,這會兒不在。錦荷平日又一向有幾分威望,說出來的話也很能嚇唬人。
錦荷震懾完了小丫頭,自個兒坐下來,不由在想,這件事情,雖說是在小丫頭們這里鎮住了。
不過,到底要不要和主子說呢?
楚家的表少爺,是個什么人,錦荷也是再清楚不過的。那一顆心簡直就像掛在她們主子身上似的。
那樣的一個人,即使屋子里已經有個通房的丫頭,以后小姐嫁過去,也不會對小姐有任何威脅……
錦荷想了想,還是算了,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讓人開心的。何必憑白說了讓人在那兒添堵呢。鐘嬤嬤也是這么個意思,這點事情,不必要拿去惡心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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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林碧香則是跟著林權去了他的書房。
林權心中默許林碧香做違背閨閣規范的事情,表面上卻非得弄出個正經說教的嚴父模樣來。
林碧香意思意思聽她父親說了那么幾句,心中有些不屑。
雖說這是自己父親,可她還是有那么一點看不上。也不懂得當年那楚泠好歹也是鼎鼎有名的“五朵金花”,怎么就會看上了這么一個人?還有她娘……
林權渾然不知自己被女兒在心里貶低了一遍。他道:“你也知道你如今名聲不好,平日行事就更該注意,父兄在外會見外男,你一個閨閣小姐出來湊什么熱鬧?”
卻是絕口不提自己故意離開了那么許久。
既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林碧香心中自然不服。林權說完也就把她放了出來。她也不多留著,提起裙擺便走。
林碧香心情頗好。就連走在拐角處被正好給林權送糖水的林抒塵給撞到,也沒有怎么生氣。反倒難得好心地叫人將林抒塵給扶了起來……
林抒塵滿眼疑惑,不過旋即想一想林碧香剛剛傳出來的新聞,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林碧香穿得花枝招展,身上隨便一件,也都夠抵用林抒塵好幾年的月錢。
林抒塵咬牙切齒的。
都是一個爹生的,那兩個就過得舒舒服服,憑什么她就每日舔著臉討好別人。
以往林茜檀雖說日子過得窮,可起碼還有一個舅家。林碧香更不用說,有一個那么權勢滔天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