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來,她一直在服用消散毒性的湯藥,直到幾天之前才服用完畢。
那老郎中也說了,這毒性不明顯,發作得也延遲,中毒的人有可能將發作日期拖出一個月那么久!
林茜檀嘆氣。
昔日的好友現在成了這樣,說到底,又是誰的過錯?
就當責任全在她。
若說從前她覺得自己對魏嘉音有些虧欠的心思,那么現在的她,是完完全全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說是讓王庭鈺過來打聲招呼,其實也和通知命令無異。
林茜檀吐出輕而長的一口氣來,與萬事不知的女兒嘆氣道:“有一個應該不會喜歡你的阿姨要來給你慶生,怎么辦呢?”
小包子就知道傻笑。
林茜檀也知道女兒未必能夠聽得懂,所以也只能算是自言自語罷了。
心里卻是在想著應該如何變更到時候慶生會上面的安排了。
魏嘉音對于參加這事似乎志在必得,她前段日子“臥病在床”,身子剛剛好了那么一些,就想著出去走一走。
而王元昭聽說之后,并沒有制止它。只是吩咐了人看好了現場,在必要的時候,阻止某些事情。
王庭鈺也只是迫于壓力,不得不幫著傳了個話。可她實在不太喜歡她的那個二嫂,說的話實在不怎么給魏嘉音留面子。
這事定了,餐桌上多了一副碗筷,本來高高興興地準備著這些的丫頭們也情緒有些低落了下去。
林茜檀沒有辦法,只好親自出馬給她們做一做思想工作了。
只有小包子開開心心,她娘親給她喂什么,她就吃什么,離著她過生辰也不過只有三兩天了。
到了小包子生辰這天,林茜檀讓人把思鄉院的大門給打開,等著迎接客人。
一大早,人還沒來,倒是一封從東都送來的書信,先到了。
聽說是陳靖柔叫人來,林茜檀第一時間就讓人給請了進來。
來的,就只是陳靖柔身邊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廝。林茜檀看他背上還背著個包袱,便知道多半是陳靖柔讓人順便帶回的生辰禮物了。
就是不曾想,這禮物會貴重到林茜檀拿著都覺得無比燙手。
盒子里裝著的,竟是陰韌離開京城的時候,順便帶走的傳國玉璽,和林茜檀一直在找的那一塊京華夢景圖碎片。
陳靖柔在書信上說:“這是陰相送給小包子的生辰大禮。”
新成立的大周朝廷雖然有條不紊,但沒有象征正統的傳國玉璽,畢竟讓人覺得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而令林茜檀啼笑皆非的,是這樣一個東西,陳靖柔連個護衛也不派,就叫一個小廝給裝在普通包袱里隨隨便便送回來了。
心也太大了,但又粗中有細。
小廝笑道:“主子說了,誰都清楚傳國玉璽在陰韌手里,所以也不知多少眼睛盯著東都了。主子這叫反其道而行之。”旁人見小廝幾乎是一人上京,反而會不以為意。
林茜檀點了點頭,將那分量極重的兩份大禮給收了起來。
小廝來得匆忙,林茜檀就是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一問,卻也不是合適的時候。
小廝倒也不急,只補充了一句:“主子還說了,她會在遲一些才把消息漏出來,然后‘慢慢’護送大寶貝進京呢。”
林茜檀又笑了笑,估摸了估摸顧晴萱她們來的時辰,便叫人先將小廝給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