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個規模讓仙門忌憚,不敢輕易動手的時候,他們才算是成功了。
可武安陵不同意,認為有三個中等國加一個大國的規模就夠了,再擴張會被人誤解武道是要一統凡間,不易武道傳播。
他們表面上應了武安陵,但私底下依舊維持著擴張。
但他沒想到,仙門下手這么快,也這么沒有征兆。
前些日子剛邀請武安陵去萬妖國創武道,結果沒幾天,就將人斬在自己的皇宮。
仙門如此不講規則的定人生死,也是張巖反對仙門的主要原因。
“邪門弱肉強食,但光明正大。那仙門看起來花里胡哨的,但實際呢?有力量的人掌控一切,弱者只能服從決定,這和邪門有什么區別嗎?如果有,那就是虛偽,惡心。”
張巖看著眼前的石碑,如同看著武安陵的墓碑一般,哭訴道:“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你為什么就不信我?為什么?就因為那個徐淵當初幫你得了姝舞?愚昧,愚昧啊!”
張巖哭的傷心,一道金光從天而落,聲勢浩大,讓他停了悲哭。
“誰?”
張巖豁然起身,身上氣血翻滾,雙手握拳,做出了迎戰的準備。
“我是徐淵。”
徐淵周身包裹在金光中,看著張巖,開口道:“你就是武國元帥張巖?”
“正是。”張巖毫無畏懼,更是含恨道:“安陵是不是被你殺了?”
徐淵搖搖頭:“不是。”
張巖道:“那你滾開,我要去找殺安陵的人報仇!”
“你見不到他,因為你今天就要死。”
“你要殺我?”
張巖面露猙獰道:“也好,反正仙門每一個好東西。既然安陵死了,我也不用顧忌什么了!”
說罷,張巖體內血氣如同核彈爆炸般,整個人的體型也膨脹了幾分,武道境界也不斷提升,已經臨近了仙門的圓境威壓。
“破!”
徐淵沒有任何花哨,只單單吐出了一次。
而后,虛空之中劃出三百六十道劍氣,這劍氣如絲,瞬間刺向張巖周身經絡。
張巖本以為自己能擋得住,但這劍氣尖銳,紛紛入了他體內一指距離,同時互相連接,如同大壩截流,將他周身血氣都封印住。
“知錯了么?”徐淵問道。
“我錯哪兒了?”
“為私欲,拓領土,傳武道,亂人間。”
張巖被封印,但意氣不減:“呵,這世間多少人封王拜相,哪個不是踏著別人的尸體上來的。既然人人都如此,那我助好友立國,有何錯之有?而這武道是安陵創出的,他想給人學,有什么錯?”
“武道短天地壽,奪眾生生機,這不是錯?”
“天地沒有我們,不過是空蕩蕩一片虛無,我們自己就是眾生,我們自己花自己的錢財,有何錯之有?”
“蒙了心。”
徐淵不再言語,一掌碎了張巖肉身,封了其魂魄,將他永鎮在這武國石碑下,不得輪回。
他望著他武國石碑,自語道:
“你沒錯,他也沒錯。既然無人有錯,那么我成仙后,武安陵活,你活,武道活,眾生活。
然,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