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振東回屋將今天的開會成果說于任雪聽,任雪聽后沉默不語。
具體名額還沒有下來,有可能只有一個,也有可能會多出幾個,給誰合適呢?
最重要的是,他們自己清楚她們家根本就沒有出糧食,又哪里能派下名額來?
任雪擔心的是消息一旦走漏,家里該不安生了,這也是聶振東最為擔心的事。
能通過正常選拔流程進入地下城的人也就罷了。
可若是被刷下來的人數太多,所有人的指望豈不是都要落在他身上?
都是他精挑細選留下來的老人,忠誠可靠不說,那可是他手中現有唯一的力量,怎么能說舍棄就舍棄?放棄一個他都會肉疼。
往最壞的地方打算,人一旦處在毫無希望地絕望的邊緣,便會盲目地不可預知的沖動,此時發生內訌,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作為一家之主和一名高級決策者,聶振東要考慮的事情很多,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他自然得慎之又慎。
柳絮躺在床上將身體卷成一個粽子,本來是想接著繼續睡的,(除了吃飯睡覺,她現在也沒什么其他事情可干。)可是閉著眼睛卻睡不著了,懶洋洋的又不想起來。
按照以前一個人時,她早該起來自己找事情打發時間。
可如今住在別人家,空間又小,僅一個門簾之隔,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恰好經過,手閑的揭起門簾看她在干啥!
陌生的環境下,柳絮不敢有半點兒不合群的動作。
翻來覆去再無半點睡意,卻又不想去客廳給人圍觀。
實在無聊之際,柳絮從空間里拿出聶兵給她解悶的那個魔方,無意識的在手里把玩。
自從聶兵給她,就當時玩兒了一會兒,后來便束之高閣再沒有玩過。
她一個三十幾歲的大媽,對小孩子家家的玩具又有什么喜好。
這東西首先她不會玩兒,除了這會兒用來打發時間,真不知道這玩意兒還有什么用?
柳絮坐在床上將自己用被子裹好,她并沒有開燈房間里很黑,魔方在她手里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
也不管它轉的對不對,全當解悶兒了。
手里有了事做,她也不無聊了,腦子里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起來。
現在還活著的女人也不多,憑自己的條件應該能通過吧?
柳絮偶爾也會出去轉轉,街上行走的或者充當流浪漢的大都是男人,女人非常少。
也有可能女人出門本就極具危險,家里人不放心,不讓他們出門。又或者是現在個個包的跟個大狗熊一樣,看不出男女。
比方說她出門,必得是里三層外三層,即便是包在圍巾里面的臉的膚色也要搞一搞,偽裝的自己親媽都認不出來,才肯罷休。
事實證明,她這么做是非常明智的選擇,很少有人打她主意。
總得來說,如今出現在街上有辨識度的女人少之又少,這無疑加大了她進入地下城的概率。
可萬一,就說萬一沒通過要怎么辦?
世事難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來的快,柳絮也不敢把事情想的太絕對,萬一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樣,沒有被選上怎么辦?
柳絮思索著要不要跟聶兵家張這個口,到時候該拿什么答謝人家?
萬一人家沒這個實力或許名額不夠,只夠給自己家里人用,拒絕了她,她又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