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搖著頭,嘆了口氣:“然而眾說紛紜,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他心不在焉的待了片刻,便起身告辭,留下陸芷一人坐在那里沉思。
無雙蹦到她面前,見后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覺著不妙:“你想要干嘛?”
陸芷抬手戳它的臉:“你說會是誰跟小玉說的那些話呢?”
小秤砣憤憤的扭頭躲開她的動作:“小爺哪里知道?!”
“小屁孩兒。”陸芷彈了一下它的鼻子,心中卻想著其他。
她也并非好管閑事之人,然而之前既然給了人家承諾,若是不兌現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更何況她還有幾日便要離開,反正有白矜那邊扛著,到時若被發現,還可以將她搬出來逃過一劫。
心中主意既定,陸芷又去找白遲問了些話,才了解到與小玉說那些話的人是雪云尊主。
白遲跟她說,雪云尊主如今的性子比以往還要古怪,難以揣測,親近之人也只有魔主而已,他之前去問過,皆被別的借口擋在了殿外不肯召見,最后只得作罷。
回去的路上,陸芷越想越覺得此事有古怪,問趴在肩上的某個小秤:“你說雪云尊主為何要和小玉說那些話呢?”
無雙攬著她的脖子,聞言嗤笑:“小爺又不是她,怎么可能會知道?”
……看來只能她自個兒去查探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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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四位尊主的寢殿分散在魔域的東南西北四角,其中的雪云尊主在極北之地,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那里終年白雪覆蓋,比魔域的任何一處都要亮堂得許多。且外面有一層厚實的結界,常人輕易不能進去。
雪云尊主性子冷清,常年獨自一人的居于殿中,鮮少與其他的幾位尊主來往,便是身邊伺候的下人也很少。
陸芷研究了兩日,對某個小秤砣進行威逼利誘,終于得了個能悄無聲息進入其中的法子。
“那個口訣雖然能助你潛入里面不被發現,但有個弊端,只能維持三個時辰而已,若是后面你不及時出來的話,便會被那個什么雪云尊主察覺,別怪小爺沒提醒你……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小秤砣炸毛了。
陸芷安撫性的捏了捏它的小臉,敷衍的點著頭。
一人一靈此刻正站在結界外,周身籠罩了一圈詭異的微光。寒風凜冽,幾乎冷入骨髓,即便陸芷穿得三層厚衣還沒有進去,仍舊禁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無雙是靈體,本來沒什么感覺,但是二人識海相通,連著自身也能感受到那股冷意。
它晃了晃身子,在陸芷耳邊念了幾句口訣,后者連忙掐著指印默念出來,片刻后出現在了某處叢林中。
陸芷穿白衣籠白帽,因此在雪地里并不明顯,等穩住身形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抬頭打量周圍。
“那里。”無雙由她抱在懷里,抬手指著正前方,遙遙望去,那里的山巔之上,能看到黑沉的大殿飛檐。
“……這也太遠了吧。”陸芷頭疼的看著這段不算短的距離。
無雙白了她一眼:“你傻啊,不會御劍過去嗎?”
陸芷猛地一拍腦袋:對哦,她怎么沒想到呢?!
連忙自懷里拿出一個金線錦囊,之前她的儲物戒在萬劍宗時被顧小七奪走,為了方便存放東西,這姑娘就從單純的小遲公子那里誆來了一個儲物袋,雖然容量不大,但裝下一把劍還是可以的。
黑劍橫在面前,陸芷又犯了難,有些窘迫的看向無雙,小聲的道:“那啥,我還不太會御劍。”
“……”小秤砣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你就告訴我,你他媽還有什么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