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獵扶三人出來后,謝曉纖和邵陽知道四蕊已經變成了某種意義上的‘鬼’,便索性等在這里,讓獵扶和黑子扇先去宴會廳搜索有用的信息。
謝曉纖摩拳擦掌,感嘆自己的技能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先一步進了屋。
進屋的是兩個人,出屋的是四個人,除了一個平頭黑臉大叔,霞光也腳步踉蹌的走了出來。
程雙瞪圓眼,“我沒有在房間看到霞光哥哥呀!”
霞光目光閃爍,不敢和程雙對視般別開頭。
邵陽大笑,“這家伙還挺會躲,用石頭蟲子包裹住自己偽裝成了墻角的花瓶。”
程雙微怔,那七號到底是不是霞光?
都雋察覺到小姑娘的異樣,主動拉起她的手,“下樓吧!晚宴的主題不是化妝舞會嗎?咱們還需要租幾幅面具。”
“對,服務臺有租賃服務。”
趁他們說話,那位平頭黑臉大叔,看了沉默不語的小姑娘兩眼,扭頭跑向走廊,先一步離開了。
霞光始終沒什么談興,幾人知道他剛失去了同休息站的伙伴心中自然難受,便沒有多言。
這種事慢慢就會習慣了,多說無益。
等到和黑子扇、獵扶匯合,程雙和都雋已經把一到十號究竟是誰推測了出來。
和小姑娘最后分析的完全一致:一號是獵扶,他模仿黑子扇的語氣給小伙伴們傳遞消息,故意說出性別歧視的觀點,炸出在場有幾名女性、二是青奈、三是程雙、四是跟在界素子身旁的瘦高男人、五是平頭黑臉大叔、六是四蕊,她故意偽裝成霞光混淆視聽、七是霞光,被四蕊威脅針對程雙,四蕊趁機吞噬程雙的生命或精神力、八是都雋、九是界素子、十是黑子扇。
歌詞里的媽媽是鬼,她擁有娃娃和洋娃娃(五號平頭黑臉大叔和七號霞光)兩個玩具。所以可以偽裝成霞光并操控或威脅(?)他,至于為什么不偽裝成平頭大叔,當然是她不了解平頭大叔,怕游戲里有其他人認識他,反而適得其反。
“我躲得很好。”一直沉默的霞光忽然開口,他語氣消沉,神色憔悴,“她不能操控我,但她可以威脅我,在她的領域里,我只能聽從命令。”否則破壞規則,變成鬼的又會多一個他。
“我知道。”程雙點頭,又加了一句,“我們都知道。”這種無奈之舉,放在別人身上也會如此選擇,畢竟一個剛認識的小姑娘和自己的性命相比,孰輕孰重,還用考慮嗎!
這次程雙并不覺得自己遭受了不公的待遇,若是她,為了活下去恐怕也只是會稍微猶豫一下而已。
霞光本來還要解釋,他只是借著自己的恐怖故事釋放了一個針對程雙的單人特效,但四蕊利用這個機會做了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不知道小姑娘受過什么傷害,便是看到忽然冒出來的那只兇巴巴的黑貓,亦是能猜出她所遭遇的不是一般的險境,否則不需要動用本就稀少的卡片。
如今解釋也沒用,已成事實。
霞光悄悄咕噥道:“抱歉!”
小姑娘笑了笑,那張甜美稚嫩的小臉上的神情已趨于成熟。
黑子扇順勢改變了話題,“那只巴掌大的小貓呢?”
他和獵扶早就換好了衣服,一人一身燕尾服,手里拎著幾個貓眼型面具,盡顯少年身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