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荷包遞親自給貓四爺系在腰間,杜若又把水囊遞給了蘇公公:“都綁在爺的馬鞍上,今個兒瞧著就是個天晴的,怕是多半還是個毒日頭,這水喝著清暑解燥、生津止渴,在這時候用比吃熱茶水多少能舒服些,妾一會兒再備一些,若是哪個不夠,爺就叫侍衛回府來取,到時候人多,侍衛更多,多一個侍衛少一個侍衛的,旁人不會注意的。”這貓四爺頗為固執能忍,她可不想這家伙暑日里餓著肚子候上一整天。
四爺雖沒應,但到底任杜若往腰上掛荷包,也默認了蘇培盛接過荷包和水囊的行為,兩人走的時候太陽都沒漏出全身來。
“四哥。”
四爺聽著熟悉的高嗓門,嘴角繃直了片刻,渾身的冷氣散了大半:“老八。”
“四哥,弟弟清楚哥哥們心念皇阿瑪,多半早膳都未用便趕來迎駕,便備下了些吃食,若是四哥不介意,便多少用些,也省的府里嫂嫂們掛懷。”話落,八爺又從袖子里摸出來了一個瓷瓶和一張折好的紙:“這些日子日頭愈發的毒了,四哥也是知道的,弟弟這身子骨著實受不住這暑氣,前些日子還中暑了一回,便尋摸了些藥膏子,數這份效果最佳,弟弟想著哥哥們為皇阿瑪分憂著實不能耽誤,便也配出來些給哥哥們試試,全當有備無患了,這是方子,若是試著好了,四哥便自己再配,弟弟還要養家,還望四哥不要怪弟弟小氣,原諒則個才是。”
“···你費心了。”四爺一雙眸子愈發的沉了,身上的冷氣反而愈淡。
“瞧四哥說的,弟弟平日里就好這些吃喝享用的東西,四哥不怪弟弟貪圖享樂就好。”
“八哥,都是兄弟,可不帶你這般偏心的!”老十幾步上前,還不忘拽著自家九哥:“大前年的菊花王茶,前年的薄荷鼻煙,去年的清暑藥湯子方子,今年的藥油,您說,明年夏日里,您打算給四哥提前預備上些什么啊!”
“十弟,”八爺一臉尷尬,瞄了眼四爺又看向老十:“不過是我自個兒的身子骨受不得暑氣,琢磨著想好生調養調養,遇上有用的與哥哥們試試罷了。”
“哦!”十爺別過臉去,一副我信了你的鬼的架勢。
九爺看得嘴角直抽抽:“老十,不是,你家弘旭都會說話了,你還跟八哥跟前學那些女人拈酸吃醋起來了哈!你可真有出息!”
“九哥,你···”
“老十,大前年的蒙古廚子,前年的東海龍舌,去年的弓,你說說,哪次你瞧上四哥的東西四哥藏著沒給你了!還酸起四哥來了!叫爺瞅瞅,你的臉呢!”
八爺瞧著笑鬧著的老九老十,突然發起了愣。
···
“主子,您再歇歇?”
“我還是先把東西備好了的。”方才時間緊,她牛肉干都沒處理好,這會兒時間松快了,倒是可以多備上些,萬歲爺剛回京,明后幾天這些爺怕是都得常在候見處候著,少不了這些東西:“你去前院膳房問問有沒有小巧些的,咸口的,最好是還帶肉的點心,要是沒有,沒湯沒水的、拿著不太臟手、味道也輕的菜品也行。”
她的手藝到底一般,尤其是在不含紅包出品的菜肉調料時,顯得格外樸素,這時候還是找專業人士幫忙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