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這輩子永遠跟著主子!”
“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開心了,不過你也是個大姑娘了,雖說我再留你兩年,也能給你找著個好的,但這過日子,到底不是單你倆人關起門來的事兒,這婆婆妯娌姑姐的,有時候便是分了家都扯不開的!要是碰上個嘴上缺德的,無事兒呢都要攪上三分,便是再和樂的情分都能叫她給扯散了心,”更可況這個時代,十八未嫁人當真算得老姑娘了,若是她再把人給留到二十,怕是哪怕有她給撐著,背后說閑話的也少不了:“你放心,人呢,我定給你仔細挑,我想著,便從四爺的門人或是侍衛里找,能入的爺的眼的,最起碼也有兩分本事,你日后的日子也能松快些,到時候還是叫你先見見,你瞧著順眼咱們再定下來。你覺得呢?”
香云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主子為奴才考慮的如此周全,奴才、奴才都不知道怎么報答主子才好!”
“哭什么?又不是這會就要把你嫁出去!便是你嫁了,得閑了便遞話進來,我還能不見你不成!”杜若點了點香云的腦袋,順著岑嬤嬤的力氣咬著牙半坐起身,倚著身后的墊子,張口喝了遞來的勺中粥。
“我說香云這丫頭怎么一進來就沒動靜了呢~原來是羞了。”岑嬤嬤眉眼間具是笑意,說起話來也比往日里暖和了兩分,輕輕吹了吹勺里的粥,小心地遞到主子嘴邊:“這有什么好羞的,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兒呢!有主子在,又是從主子爺的門人侍衛里找,便是家里有再不醒事兒的東西,都不敢輕易拿捏你的,你就偷著樂吧!”
“嬤嬤~”
“行了行了,我說這個也是叫你心里有個數。”
“主子,小阿哥醒了,奶嬤嬤剛給喂了奶,要不要叫抱來給您瞧瞧~”月華一竄一竄地進了屋,目光劃過立在一旁滿臉通紅的香云,歪了歪腦袋:“香云姐姐可是熱了著?小李子才做了幾盞子冰碗子,給姐姐留了一盞呢~姐姐要不去用了?”
“你香云姐姐可不是熱了。”岑嬤嬤笑著又打趣了一句,直把人給羞的跑出了屋才不再繼續。
月華抓了抓辮子,來回擺了擺頭“這是怎么了?”
杜若雖然也想見孩子,但到底關心更勝一些:“夜里風涼,別折騰小阿哥了,等明兒晌午暖和些的,再抱來給我瞧瞧。”
“主子,如今正是暑日里,太陽又剛落山,兩步的路無大礙的。”岑嬤嬤知道主子想見孩子,又沒有經驗只得萬事小心,便開口解釋:“況且,小阿哥這會子也該想額娘了才是。”
“真的無礙么?”
“主子安心。”
“那便抱來吧!”杜若語氣急切,一雙眸子亮晶晶的,‘老’來得子,她怎么可能不期待不想見!
心中有了掛念,這雞茸海參粥就是再香醇軟爛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了,有一口沒一口的喝完,一個眼生的女人就抱著紅色的襁褓進了屋。
“奴才參見側福晉,側福晉吉祥。”
“起來,”杜若沒心思打量這位奶嬤嬤,一雙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襁褓,手上摸索地拽住岑嬤嬤的袖子,輕輕拽了拽:“嬤嬤。”
岑嬤嬤上前熟練地抱過小阿哥,抱到近前來給主子瞧,瞧見主子想接,立馬把胳膊往回收了收:“主子,奴才抱著,您瞧瞧就是了,您這會子可抱不了小阿哥,月子里一個不注意可是要落一輩子病的,等您出了月子,您想與小阿哥怎么親相都不遲的。”
“···”她只聽說過月子里不能碰涼水、受風受寒的,再就是神奇些的好像不能生悶氣、流眼淚,什么時候連孩子都不能抱了!?
“主子,您可不能不當一回事兒呀,奴才哪能騙您啊!這月子里抱孩子,日后容易腰酸背疼,手臂酸麻,可不是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