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姐姐若是曉得主子這般念著她,定是歡喜極了的。”
“她日后能平安順遂便好。”杜若摸著貓戲蝶的繡樣,兩只白黃相間的小毛團子一左一右地歪著小腦袋,顫顫地伸著粉嫩嫩的小爪子勾著花朵上立著的粉蝶,遠處一只稍大些的通體全白的毛團子癱成一張貓餅正享受著午后的陽光,根根毛發都仿佛鍍著銀光,尤其是小貓的眼睛,是她最滿意的地方,特別的靈動,可是她在蘇嬤嬤特訓下練了小三個月才稍稍摸著點門道的,心中愈滿意,手上也就跟著比量起來:“左想右想還是這幅最有趣,就拿這給弘旿做件小褂子吧!”
“正好,這料子輕薄,正適合夏日里穿,那時候五阿哥也能走的穩了,要不弄臟了額娘親手做的小褂子五阿哥不知得多懊惱呢~”
“就他,還知道懊惱呢!”
“哪里不知道,奴才聽張得歡說,五阿哥每日里到午時酉時左右,就時不時往門簾子那兒瞧,若是瞧了十多次還見不著您,就垂著腦袋要消沉好一會兒直到您出現呢。”
“你倒是聽他瞎說。”杜若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還是美的,不禁又想念起自家兒子那胖乎乎的小手小腳了,前些日子小家伙剛學會滾,最近自己和自己玩的可高興了。
要不去瞧瞧?
反正離夏日里還遠著呢~褂子做起來又簡單,不用著急。
這般想著,杜若便直接起身往外走,交織立馬捧上大氅給自家主子披上,然后一旁小心扶著。
杜若連瞟了交織兩眼,尤其是在瞧見交織一副渾身繃的死緊的模樣時,突然覺得一顆心好像跳得不太正常,一時分心腳下就是一出溜。
完了!要摔!
可她沒想到交織直接把她整個人給架住了。
“···”這丫頭力氣不小啊!
“主子,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噗!你安心,我又不是玉做的,輕易碎不了。”可是等她進了屋,瞧見弘旿時,身子猛然一頓,這丫頭的模樣實在瞧著有些眼熟···哈。
我上次親戚是什么時候走的來著?
嘶~
好像···也許···可能
滿腦袋思緒亂飛,弄得杜若連和弘旿玩翻滾小游戲都玩得不怎么專心了,但弘旿是個好寶寶,哪怕他額娘不專心,小家伙也心胸很是大氣,一個翻滾幾圈出去,再翻滾幾圈回來,抓上自家額娘的手指頭,咿咿呀呀玩半天,再自己翻出去,翻回來,抓手指···
等回了屋,杜若叫其她人都退下去,才緊拉著岑嬤嬤的手放到自己的脈上:“嬤嬤給我瞧瞧!”
“這···主子您有了?!”
岑嬤嬤也驚訝的很,之前主子誕下弘旿阿哥的時候,她就發現主子的身子虧空的厲害,按理說主子是打小被那拉氏寵著長大的,不該這般的,但既然身子虧空了的事兒到底是事實,這時候找緣由不是首要的,首要的是給主子補身子。
一補,就一直補到了現在。
她擔心主子的身子這會受不起再孕育孩子,還特意配了秘方給主子避孕,那方子還是她在宮里的時候老嬤嬤教她的,不僅不傷身子還養人皮膚,就是平日里得多吃點熱性的東西,可這藥丸子主子明明還吃著呢,怎么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