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瞬間跪倒在地,磕了個頭道:“奴才省得。”
杜若扭過去又扭回來,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一會瞧瞧貓四爺,一會看看蘇培盛。
蘇培盛躬著身子沉默不語,瞧見主子爺擺手,立馬躬著身子退出了屋子。
“這場、是不是不是意外?”
“確是來的蹊蹺。”四爺瞧見杜若瞬間急了的小臉,立馬牽過那按在床榻上的小手,安撫地拍了拍,就捏在手心不放了:“我帳子伺候的,如今皆當值。”
這當著值的人總不會感染時疫吧!況且這都過去這么多天了,就是當時真有人感染了,也藏不住這么多天啊!
“爺那日遇上的人中可有···”
“并無。”
杜若緊了緊貓四爺的手:“爺放心,日后吃用的東西,都由我來親自接手。”
“你、咳,你不必···”
“好了~”杜若把腰枕撤了,扶著貓四爺躺下后,也直接脫了外衫,往床上一窩:“時候不早了,咱們早點休息吧!”
四爺怔怔地看著毫不顧忌直接與他同塌而眠的女人,那緊閉的眼睛睫毛一顫一顫的,真是···裝睡都不會的蠢女人!
半刻過后,嘴角不自控的柔軟、勾起,伸長胳膊給她窩了窩背角,然后安心的閉上了眼。
一夜無夢。
這是他自病了之后,頭一回睡的這般安穩。
“爺醒了?我又做了魚茸粥,還煲了魚湯,您嘗嘗?”杜若眉眼彎彎的進了屋,想到早上那太醫的診斷,就止不住地開心,那肺葉魚當真有用!這會子一見著人醒了立馬跟他分享,好叫他安安心:“太醫說您身子見好啦,再過上幾日就改方子只做調養用了!不過您這兩日還是只能吃粥,您就先忍忍,等再過兩日的,我一定給您做一桌好菜解饞!”
四爺好笑搖頭,到底身子是自己的,他才醒時,便已覺出自己的身子松快些了,但他當時還以為只是幻覺,沒成想當真是見好了,心中一直壓著的大石頭瞬間粉碎了個徹底,也有了說笑逗貓的心思:“你當我是你啊!”
杜若不滿地鼓了鼓臉,卻沒耽誤吹魚湯的動作,一邊喂著人一邊撒嬌道:“能吃是福!”
四爺被塞了一勺魚湯,熟悉的鮮味兒順著喉嚨劃入,仿佛喚醒了他沉睡已久的餓感。
口中滿是熟悉的味道,眼前又是熟悉的人,叫他不禁暖化了嘴角眉眼的冰涼,不忍心再逗那只蠢笨的小奶貓:“是是是,能吃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