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著打頭明顯狼狽的蘇廣玉等人,心中就是一咯噔,看著紛飛的仿若放了慢鏡頭的亂箭,隨著心伸手一抓,出乎意料又似乎本該如此地被兩指穩穩捏住,接著順著感覺往回一投,就瞧見那箭矢似乎速度更快的沿著原路返回,遠處出來一聲沉沉的呼痛聲。
“不是,四嫂,你會武啊!”腦中一亂,蘇廣玉直接把往日里腹誹跟好友閑聊時的稱呼給說出來了,面上就是一紅,腳下隨之落地不穩,帶著人沈儒青就要往鎖鏈下掉。
杜若借著貓四爺因為驚訝放松的胳膊,腰肢輕扭就出了他的懷抱,借著點著腳尖輕移兩步,鎖鏈完全沒動,而杜若也仿若走在平地上一般嫻熟。
接著杜若猛地往旁邊一倒,整個人以倒掛金鉤的方式倒掛在了鎖鏈之下,兩腳勾住鎖鏈,手上緊緊抓住沈儒青的胳膊,借著一甩一拽,安安穩穩地把兩只都放在了鎖鏈之上:“沈儒青我帶過去。”頂著蘇廣玉不信任的目光,杜若嘴角一撇:“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居然還有心思分心!”
說完,杜若一手抓住沈儒青的手肘,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得罪了。”就撐著他朝著對面快跑而行。
沈儒青被那句‘得罪了’噎的沒機會表達的意見,等能表達了的時候,人已經平安落地對面了。
還能如何?剩下的總不能還叫女兒家動手吧!
便卸下腰間的鐵折扇,旋點挑穿,動作利落卻不失飄逸,眨眼間便倒地了兩個。
蘇廣玉看著幾乎分毫未動的鎖鏈,嘴角抽了抽,低低道了一句:“好輕功。”就緊忙往對面趕去給好友搭手:“儒青,你等等,我來!”
杜若迷迷糊糊地往前走,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濃霧彌漫,荒草雜生,繁茂的叢林遮天蔽日,昏暗的天地間不辨日夜。
突然,一只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齒人手的巨獸猛然出現,壓身昂首,張口間吞天蔽日,吸出一股狂風,卷著亂石枝葉一股腦的全投進了那利牙間的巨大黑洞之中。
杜若死死地抱住離她最近的一棵樹干,只覺得那風如刀似劍,割的臉上手上撕裂的疼,雙腳已然不自控的離地,兩條胳膊不停的打顫,她甚至都覺得自己的指甲已經在胳膊上撓出五指血痕來了!
隨著那血痕越來越深、越來越長,仿若下一秒就要脫手一般,叫她的心里不住的發沉。
接著,一只生有雙翅的老虎狂撲而來,與之前那只兇獸斗在一起,一時間狂風呼嘯,砂石翻滾,十余丈的高林眨眼間連根拔起,變成了一座座大坑。
杜若被卷的連連翻滾,被接連幾根巨木前后重擊,暈眩、悶痛、恐懼、悲涼,當鼻尖嗅到那腥臭惡味的時候,對死亡的恐懼無力與瀕死的壓抑痛苦蜂擁而至···
“啊!”杜若猛地坐起身,手上摸著熟悉的素面薄被,砰砰亂跳的心跳才開始有慢慢平緩的趨勢,她也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身上的寢衣早已濕的透透的了。
半開的窗縫里偶爾飄進來幾股暖風,該是再舒服不過的,只可惜一沾上她的身就立馬退去全部暖意只剩一陣冰涼。
當當當
“阿若?”